江程煜方麵,與邢飛的打鬥,早已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剛剛墨笛的幾聲大喊,他聽在耳裏,順著聲音的方向探去,裴天那邊同樣留意到了墨笛的危機,他這才又將視線收回,集中注意力,用來對付與自己實力不相上下的邢飛。
“江程煜,你這又是何苦呢?”
邢飛眼見自己招招皆處於下風,不免開始示弱。
然而江程煜從不給敵人第二次機會,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深幽,連出拳的速度與力量也跟著沉重起來。
“我隻是不喜歡你而已。”
在狠狠的打了邢飛一拳後,江程煜吐了口口水,冷冽的說道。
“哼,裴天那塊石頭,跟你還真是般配!”
一想到裴天跟自己也是這麼不屑一顧的神情,邢飛就氣得捏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一條條的浮現出來。
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行,我需要換種作戰方式!”
邢飛的心底暗暗思忖著,腳下卻不小心有些拌蒜,一個失神,沉沉的倒在地上。
咦?奇怪,我派過來的人呢,都死哪裏去了!
倒地的瞬間,邢飛終於有機會環視四周,短短的幾眼,他便無奈的發現,此時的狀況,已和他剛剛奔過來時,有著明顯的不同。
十五這天,正值月圓,又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在月光的映襯下,邢飛看得真真切切。
除了他以外,此時的湖邊,似乎早已再沒了他的人。
該不會……
頭頂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是江程煜,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會給敵人,留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本能的求生欲,催促這邢飛要逃,逃到江程煜的女人身邊,唯有鉗製住江程煜的女人,他才能有一絲獲救的機會。
隨手抓起一團白雪,猛地向江程煜揚起。
就在江程煜揮手擋雪的空檔,邢飛調動起全身的力氣,奮力的朝著剛剛過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這邊,墨笛與榮旗暖的較量還在繼續。
“墨笛,別再做出無謂的掙紮了,我可以保證你弟弟的安全,去吧,隨著裴天去吧。”
榮旗暖的話,像是催了魔咒一般,她讓人去死的聲音那麼輕,那麼柔,傳進墨笛的耳朵裏,一點都感不到殘忍。
緩緩的,墨笛對上她看似的“善意”,扭曲的嘴角上,一抽一抽的回道。
“嗬嗬,你剛剛還說江程煜是為了我,而不肯走的,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能輕易離開啊……”
墨笛深知榮旗暖的意圖是刺激自己去死,對上她陰毒,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擊。
果然,一直處於上風的榮旗暖,不禁微微一震,墨笛的話,像是個鐵拳一般,死死的砸中了她的心,一時間,不禁令她懷疑,是不是第一人格又回來了。
難道,就連她,也對江程煜那個男人,起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了麼?
然而,這種想法也僅僅是維持了幾秒,她很快便調整回狀態。
“江程煜?他是為了你不肯走,不過不是為了救你,是想讓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