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必須的。”範瑤一聽Dr.Marcus要親自給永蘭診治,興奮得直跳腳,不管不顧的一把還坐在床邊的墨笛,趕忙給楚昊讓出一片空位。
墨笛壓根就沒把範瑤當作假想敵,她猛然被範瑤一推,輕飄飄的像是紙片一樣直直跌向地麵。
“小心!”
江程煜和楚昊幾乎同時出聲,尤其是正好往前走的楚昊,手臂順勢一彎,將墨笛帶進懷裏。
墨笛下意識的死死抓住楚昊的衣襟,小鹿般純淨的一雙大眼順著楚昊的下頜線,一路看向他高聳的鼻梁。
從這個角度望去,楚昊的臉立體的簡直猶如妖孽一般。
在他身上,陽光與黑夜共存。
總是令墨笛看不透。
楚昊緊緊護著墨笛,眸子裏忽地迸發出一絲怒意,直直盯著不知所措的範瑤,像是要生吞了她一般。
半晌過後,當墨笛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曖昧後,趕忙輕推開來,這才使楚昊收回了惡意。
從他懷中退出來後,墨笛本能的瞥了眼江程煜,果然他的臉色陰沉,可能是礙於梁永蘭的病情,才沒有當場發作。
不知怎地,墨笛的指尖開始微微發抖,她不想看見江程煜和楚昊反目成仇。
至少,不要當著她的麵。
“沒想到楚博士也練過泰拳。”
江程煜沒有理會墨笛的恐懼,他極其自然的走到墨笛身邊,將她和楚昊隔開,冷聲說道。
“江先生好眼力。”
楚昊不卑不亢,從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他對江程煜就是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
江程煜的眼,隨意一掃,“像您這樣的高端人士,還能兼顧塑形的可不多見了。”
“哪裏哪裏,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切磋。”
楚昊並不戀戰,他隨便找了借口,便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梁永蘭身上。
男人間沒有硝煙的戰爭全被梁永蘭看在眼裏,作為過來人,她當然知曉是怎麼回事,可楚昊眼下是唯一能救自己一命的人,對於這根救命稻草,她務必要抱緊大腿。
“楚博士,程煜他二嬸兒也是心急,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一旁傻眼的範瑤也跟著插嘴,“是啊是啊,楚博士,我就是個粗人,一時心急。”複又回頭對墨笛道歉,“墨笛你也沒事吧,別記恨二嬸兒啊!”
墨笛搖了搖頭,書香門第的範瑤都能屈稱自己為粗人了,一切都是源於愛,她又能說什麼呢。
楚昊見墨笛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便不再深究,靜觀起梁永蘭的病情。
神色枯槁,麵色蠟黃,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已經擴散到肝部。
他習慣了看破不說破,隻是一個勁兒的咂摸著嘴,給人一副老學究的嚴謹麵孔。
範瑤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楚昊的不言語在她看來相當於直接被判了死刑。
相對之下,早就做好最後準備的梁永蘭,倒是顯得淡定很多。
範瑤望著抿唇不語的梁永蘭,幹脆把心一橫,“楚博士啊,永蘭她還有的救嗎?”
江程煜皺了皺眉,沒有吱聲。
範瑤的話聽上去令人難以接受,但確實是眾人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