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不見了,瑞。”相對於上官瑞的熱情,上官月華則顯得冷淡得多,“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宮裏嗎?”望了眼上官瑞身邊的林君濤,上官月華若有所指道:“是誰這麼大膽,敢違抗先皇意旨,把你從宮中帶出?還是……”
“本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皇姐你應該很清楚才是。”上官瑞貌似拍了拍左手臂上的灰塵,突然正色道:“現在玄武國的局勢你和本王應該都很清楚。自先皇駕崩後,我國的皇位鬥爭就沒有停止過。本王也不瞞你,即便是你軟禁本王的這些年本王也沒有一日不是在想著重奪帝印的。”
上官瑞頓了頓,環視四周,雖然他剛才的話簡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但並沒有人反駁,都在靜靜地等他說下去,顯然都知他今天的到來並不隻是為了逞口舌之勇,一定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說。他微微一笑,繼續道:“但是,眼下的情形已經不能為你我所控製。當今聖上雖仁愛寬厚,但不夠強勢。若是在太平盛世之時,他的才智勝任有餘。但如今四鄰環伺,哪個不是虎狼之姿?若說到守土之君,恕本王直言,尋遍玄武國,非本王莫屬。”
“這就是禮親王今日來此的目的嗎?”許得久終於出聲道。
“所以本王說你們都不行啊。”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在可能激怒許得久之前,上官瑞又接下話道:“本王說過了,現在我國的情況是外憂內患,國家岌岌可危。所以本王決定,暫時放下成見,與皇姐聯手,共抗外敵。不知皇姐以及各位意下如何?”
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說話,屋內安靜地就好像連呼吸聲也聽不見了。
“你是說,你願意放棄爭奪皇位?”上官月華問道。
“本王隻是決定暫時與你們捐棄前嫌,共抗外敵。若是時機成熟的話,皇位本王還是誌在必得的,如何,皇姐?”
一片沉默。
“禮親王的提議有一定的道理,”又是上官月華打破了沉默,“隻不過……”
“隻不過皇姐怕本王會趁機獨攬大權,威脅到你寶貝侄子的地位?”上官瑞微微一笑,嘴角確是掩不住的嘲笑,“的確,本王也不瞞你,若是有機會鞏固自己的勢力,誰又會不願意呢?這就是一筆交易,你我都可以借此機會調整自己、韜光養晦,也都有可能被對方占得先機。所謂交易,都是有風險的,願者上鉤。不知皇姐有沒有這個勇氣賭上一賭?”
“禮親王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畢竟長幼有序,末將希望禮親王對長公主說話的時候能夠注意分寸。”沉默了許久的威遠大將軍任宏說道。
上官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時間這麼倉促,未免皇姐責怪本王沒有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本王就耐心等個三五天又如何?”
“秦門主,”上官瑞忽而轉過話題,對秦傲天說道,“素聞正義門依山傍水、景色優美,可否容本王參觀一二?”
“禮親王客氣了。”左無嗔接到秦傲天的暗示,出聲道,“就讓老夫做王爺的導遊,帶您周遊一翻如何?”
“那就有勞‘神機’老人了。”禮親王回禮到。
“嘖嘖,到底是個王爺,看看人家是什麼態度,哪像你,老叫我老頭老頭的,一點都不尊重我老人家。”左老頭對著秦傲天的臉上寫滿了不認同。唉,有比較才有差距嘛。
秦傲天看到左老頭這副老小孩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室內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被消弭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