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歎了第一百三十四口氣後,宋蓁終於站了起來,大喊一聲:“丟臉啊!”原以為回答她的隻有一群鳥兒被她驚飛的聲音。不過——
“沒想到你還挺能吃的啊。”仿佛不想宋蓁這麼快恢複似的,一個閑閑的聲音飄了過來。字裏行間竟是遮不住的笑意。
“笑吧,笑吧,當心笑死你,死人妖。”宋蓁惡狠狠地念道。
“你說什麼?”林君濤眯著眼睛看向宋蓁,眼裏充滿了危險。
“看什麼看?知道你眼睛小就不要眯了,再眯就沒有了。”雖然宋蓁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不過如果誰在她氣頭上惹她的話,基本上就是對眼前的美好生活沒興趣了,換言之,就是活夠了。“我上次好心救你,結果你給我來個恩將仇報,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啊!”
沒錯,林君濤即是當日躲避在書房內的男子。
“喂,我怎麼對你恩將仇報啦?”林君濤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不是嗎?我原來看你們吵得這麼厲害,即使我在底下偷吃,也沒有人會注意的。都是你,你都已經這麼囂張了,再囂張囂張會死啊?結果呢?吵到一半不吵了,害得別人都看到我的糗樣,丟死人了!”不說還好,越說越氣,現在宋蓁狠不能生吃活吞了林君濤。
“你……”對著宋蓁,饒是林君濤這等人物也隻能徒歎一聲奈何了。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對峙中。
“咳咳,”一聲咳嗽聲打破了沉默,兩人同時循聲望去,不用問,會這麼不識時務地打斷別人的除了左老頭不做第二人選。
“林閣主,”左無嗔朝林君濤頷了頷首,掃了眼宋蓁,“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君濤點了點頭,目光又回到宋蓁身上:“小美人,我有些事去處理一下,你等我回來哦。”說罷還拋了個媚眼給她。
宋蓁隻覺得滿身的雞皮疙瘩,惡寒。隻是左無嗔臨走時那滿含深意的一瞥,讓她頓時又陷入了無限的煩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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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濤隨秦傲天與左無嗔來到了正義門的南書房,剛進入書房,就發現原來早已有人等候在那了。
書房的上座坐著一名女子,隻見該女子的頭發往後挽著,臉上著些許淡妝,身著素色衣服,端莊華貴的氣質不容言表。
女子的左、右兩側各端坐兩位老者:一位鶴發童顏,但眼中的精光是騙不了人的。一位不怒自威,眼裏寫滿了剛毅,一看就是武將出身。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兩人都是人間翹楚。 “流雲閣林君濤見過長公主,見過許丞相、任將軍。”林君濤頷了頷首,算是行過禮了。
“林閣主有禮。”上座的女子,也就是林君濤口中的長公主——上官月華說道。
“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那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丞相許得久望了望長公主,見公主也表示同意,便單刀直入道:“林閣主的意思老臣已從正義門的秦門主那裏聽聞了一些,不過凡事假他人之口總是不能表達準確,老臣希望從林閣主口中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真相’。”許得久不急不忙地說著,尤其在說“真相”兩個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音量與口氣。
林君濤似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既然許丞相有興趣聽,林某自然樂意為大人效勞。”
整了整臉色,“事情還得從十六年說起,”林君濤望了望上官月華,見她一臉正色,沒有絲毫異樣,他的頗有深意地笑了笑,道:“當時先皇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駕崩,因而有關皇位繼承人並沒有定下來。以丞相您為首的朝臣們擁立皇長子上官朔為新皇,而時任國師的姚永則一心擁立先皇皇弟——禮親王上官瑞為新皇。一時間皇位的爭奪甚囂塵上。後者更是為了能成功奪取皇位,不惜與邪教無涯宮合作,但是可惜都被長袖善舞的長公主給一一化界了。不知到此為止林某可有何錯漏之處?但請諸位指教。”
“林閣主過謙了,你說的都沒有錯。”上官月華開口道,“可是今天你邀我們到這裏的目的好像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透露。倒是我要問林閣主一聲,不知你有何見教?”
“哈哈,不愧是皇姐啊,說起話來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給人留有餘地。”驀地傳來一個聲音,議事廳內更是多出了兩個人。
說話之人大約三十出頭,長相雖沒有林君濤般魅惑人心,但也是英俊瀟灑,不遑多讓。而他身邊的一個則遜色很多,五官隻能說是長得還算周正,看樣子是侍衛一般的角色,不像前者,自有一股高貴氣質。
“在下見過禮親王。”林君濤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兩人的出現,不卑不亢地對說話之人打了個招呼,就算是行過禮了。
“林閣主有禮了。”上官瑞也對林君濤的無禮不以為意,隻是視線一一劃過屋內人的身上,最後停在上官月華的身上。“好久不見啊,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