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開始為少爺著想了?嗬嗬,少夫人真是賢良淑慧。
來到白墨的房門前,秋暮夕側耳仔細聽了聽,房間裏麵什麼動靜都沒有。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便抬起手準備敲門,房門卻毫無征兆的被人拉開,她來不及收回的手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敲在了那人的胸口。
“小、小墨。”
秋暮夕看著一身鬆垮浴袍的妖孽男人忽然就緊張到了極致,莫名其妙的心慌,呆到早已忘了自己的手還放在哪裏。
白墨微挑挑眉,掃了一眼她仍放在他胸口的手,突然勾起一抹邪笑,大掌覆上她的小手便將她拉進了房間,輕輕一個轉身就把一臉呆愣的她抵在了牆上,外加順便合上了門。
好看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小臉,空出的右手卻拿起她端在左手的牛奶,稍稍抿了抿,白墨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走的?”
“今早。”秋暮夕抬眸看著他,卻無法忽視右手上傳來的溫熱感。
“你昨晚上睡好了嗎?還起這麼早?”
又談起昨晚,秋暮夕說不出的憋屈,聽他這語氣,搞得好像兩人真的有做過啥似的。不過也對,他倆確實做過的,就是他把她當成抱枕睡了一晚。
白墨見她雙目有些空洞,神色中有股無言的幽怨感,弄得他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不由分說就再度將她抵在牆上,俯身吻了上去。
他隻是單純的堵住她的嘴,強迫她回神,並沒有更深入的意圖。
秋暮夕本來就有點心慌,他這麼一做,那簡直是心慌到爆了,連他什麼時候離開都沒有休息。
天啊,她隻不過做了他一晚上的抱枕,他這態度怎麼來了個360°大轉變了?還、還、還把她給壁、壁、壁咚了?
大腦一片空白地下了樓,秋暮夕依靠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坐在了餐桌旁,動作僵硬地拿起牛奶喝著,完全沒有看到旁邊吃著西餐的優雅男人。
“秋暮夕?”白墨疑惑地喚了一聲。
“噗——”卻成功地令她嚇得一口噴了牛奶。
“……”白墨默。
她當他是什麼?洪水猛獸?還是妖魔鬼怪?
“……”秋暮夕也默。
他怎麼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盯著自己?
白墨斜著眼看了秋暮夕十秒,十秒後很淡定地收回視線,悠悠然地拿起自己盤邊的餐巾幫緊張到麵部表情都有些扭曲的她拭著嘴角的牛奶,溫柔到連語氣都有絲寵溺的味道:
“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哢嚓。
秋暮夕好像聽到自己的心髒一下子碎了。
上蒼,天崩了對吧?
“白、白、白、白—墨,這、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
“我沒有開玩笑,我喜歡你,我們明天就結婚。”
“可是喜歡還不能結婚的,你別鬧著玩兒啊!”
秋暮夕心底一驚,卻隻能解釋道。
白墨低頭想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依然溫柔地看著她:“那我愛你。”
孩子,不帶這樣玩兒的!
“可是你有想過我對你的感覺嗎?”
秋暮夕萬分無奈的笑笑,白墨卻認真地說:“有我愛你就夠了。我已經讓白塵安排明天的婚禮了,我們去選婚紗吧,我幫你挑。”
“不不不,”秋暮夕搖搖頭,吞了口唾沫,想拖延時間,“我們先這樣,把婚禮延遲…兩個月!這兩個月我們先做男女朋友試試好不好?”
看來這白大少還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談戀愛,這分分鍾要閃婚的節奏正常人都怕是做不出這麼逆天了吧?關鍵是這對象還是她!
算了,她就不相信兩個月的時間他們不能談清楚。就算不能談清楚也沒關係,大不了逃婚就是了,簡單呀。
“不要。”白墨卻立馬皺眉,“明天。”
“那就一個月!一個月行了吧?”
白墨冷了冷臉,大有現在就結了的勢頭,秋暮夕趕忙拉住他的手道:“半個月半個月!我們隻用半個月!可以嗎?”
上蒼啊,她秋暮夕第一次討價還價竟然是為了這個,心累啊!
而此時,白墨那雙邪肆的眸子看了看她拉著他的手,又看了看她呈現出撒嬌的俏臉,頓時勾唇一笑,算是答應了。
他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習慣了直來直去,做什麼,都隻是順著他的本心,對她也不例外。
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哪來那麼多的理由?他想要什麼,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