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點了點頭,隨即忽然又想到什麼事情一般,看著餘呈曜問道:“你今天出來是專程來找我的?”
餘呈曜一陣愕然,說到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認。因為隻要他一承認,小月一定會有話題削敗自己。
“沒有,剛好來鄉裏辦點事情,經過這裏的時候看到藍大叔和嬸子被你們抓回來,於是就過來看看!”餘呈曜撓了撓後腦勺,臉上笑得尷尬。
小月卻眯著眼睛微微笑了笑,然後低聲說道:“不會說謊的笨蛋,等我消息吧。如果藍氏夫婦的精神病堅定結果出來了我會去珠子坑通知你!”
“大概要多少天?”餘呈曜眉頭微皺,小月去找他是絕對找不到的。
“不知道,到時候我會去通知你。”小月依舊這麼堅持,而餘呈曜則急了。
小月並不知道餘呈曜家裏並不住人了,然而他卻不能告訴她他搬到了盤龍山上的住屋裏。
“這樣吧,三天後我再來,你不用去找我!”餘呈曜說著便下定了決心,他不等小月說話,便轉身朝著警局外走去。
藍氏夫婦的狀態比較離奇,他必須要回去問一問師傅。
離開警局之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再過半個小時就五點了。秋天的白天會稍微短一些,太陽早下山。
餘呈曜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竹屋,老靈頭此刻正在操習晚課。操習晚課就是盤坐在蒲團上,一邊修煉吐納之法,一邊念誦道家經文。
老靈頭的這個習慣讓餘呈曜有些不明所以,因為他親口和自己說過他們這一脈並非屬於道家。關於道家的道術都隻能說借用,不能說正宗。
不過餘呈曜曾經問師傅老靈頭為什麼,卻被狠狠的責罰了一頓,之後就再也不敢問了。
吐納之法將就吸收日月精華,日出為日之精華最盛的時候,日落為月之精華蓬勃之時。這種高深莫測的說法,餘呈曜並不理解。不過修煉了這麼多年下來,他卻能夠感受到,早晨和傍晚都是空氣最為清新的時候。
這一點似乎是大自然給予人類的一個福利,讓人睡醒之後能夠得到最為新鮮的空氣一天讓朦朧的睡意瞬間消散,一天的開始便富有充足的活力。
而傍晚,當人勞作疲憊之後。吸收了新鮮的空氣,勞累的身體得以放鬆,在晚上能夠安然入睡。
回到竹屋,餘呈曜也跟隨這老靈頭開始操習晚課。不多時,盤玲兒做好了飯菜。兩人才停止修行,晚飯的時候。餘呈曜和老靈頭說起了今天看見藍氏夫婦的事情,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老靈頭眉頭微皺,看著飯碗道:“也許是真瘋,也許是假裝。但是不論如何,人都是他們殺的!”
“那如果他們是受人操控,那不是冤枉極了?”餘呈曜不忍心,小海已經死了,如果他的爸媽也死了。那麼他的哥哥和妹妹怎麼辦?還有他們的爺爺奶奶!
“命運已經注定了他們要遭此一劫,就算是我也無法改變什麼。該他們受的,他們始終要受,逃避隻會讓天罰更加凶猛!”老靈頭說完,便埋頭吃飯。
他開始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餘呈曜再說話的,他的這一舉動,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並不想和餘呈曜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然而餘呈曜的心中卻很難安。
他忽然想到小海的妹妹也是跟著藍大叔他們一起失蹤的,然而藍大叔和嬸子找回來了,那藍家小妹呢?
這頓飯他失去了胃口,心中滿是焦急。
雖然洛洛因為這一係列的詭異案子而變成了這樣,然而他卻不能去恨一個無辜的孩子。
吃飯完畢,老靈頭回了臥室。餘呈曜無奈的返回自己的臥室,屋子裏隻留下了盤玲兒一個人收拾碗筷。
餘呈曜在房間裏坐立難安,他想要弄明白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而他卻毫無頭緒。所有的線索到了現在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他心中的矛頭卻直指那個突兀出現又突兀消失的神秘人那邊。
他到底是誰?這一係列的案子真的和他有關嗎?
四個相同的鬼畫符,三件命案。朱子岩洞之中的詭異事件,以及自己那晚看到的鬼臉。這一係列的發現聯係在一起之後,案子竟然成為了村民口中所說的山神發怒一模一樣。
餘呈曜歎息一聲,他絕不相信這件案子真的有山神作怪。他寧願相信,這一係列的事情背後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劃好了一場陰謀。
那麼那個人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二天一早,餘呈曜便開始修煉吐納之法了。這麼多年下來,這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必要的一部分。
待到太陽升起,他又進入林子裏開始練習古武術。然而他的心思卻一直徘徊在案子中。
就這麼煎熬著度過了兩天,第三天他再次去找小月。案子的事情似乎已經解決了,他難得的看到小月清閑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她一手端著一杯開水,一手移動著鼠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