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兩點中的時候,警局已經開始上班了。餘呈曜在鄉裏的警局門口與小月相遇,她是從一輛警車上跳下來的。
她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麵容顯得疲憊。
餘呈曜想上前打招呼,但是小月似乎沒有看到他。而是轉身走向了副座位的地方,門開。隻見一條衝鋒槍從裏麵露了出來,讓餘呈曜微微有些吃驚。
正在他猜測著又是哪裏抓了歹徒回來的時候,扛槍的小夥子拉著一個女犯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女犯人蓬頭垢麵的,但是從衣著來看,絕對是普通的婦道人家。然而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餘呈曜不由再次吃驚。
“嬸子!”餘呈曜驚呼一聲,向前走去。被抓的竟然是這段時間銷聲匿跡的藍家嬸子。
而警車另一端,小海的父親,藍大叔竟然也被一個年輕武警抓從車上拉下來。他也同樣蓬頭垢麵,衣服上還殘留著一些雜草杆。
餘呈曜的驚呼聲引來了小月的注意,她看向餘呈曜臉上一絲驚喜一閃而逝。隨後伸手攔住餘呈曜道:“警方正在辦案,難道你要劫走嫌疑犯?”
餘呈曜停了下來,他並沒有注意小月。而是看向小海的母親,聽見餘呈曜的呼喊,小海的母親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
她的眼神有些呆滯,滿臉的泥垢,頭發猶如雜草。餘呈曜心中吃驚無比,回過頭對小月問道:“他們是從哪裏被抓回來的?”
“槽甸上村,李家別墅後的深山裏!”小月簡單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招呼兩個武警把藍氏夫婦押進了警局裏。
餘呈曜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有些打鼓。藍氏夫婦看起來好像不太正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餘呈曜追問道。他一把就抓住了想要離開的小月,緊緊的握著她洗白的小手。
“你!放開!”小月臉色一陣潮紅,回頭看去,警局辦公廳大門口不少人探頭探腦的朝著兩人觀看。他們還交頭接耳似乎在議論著什麼,讓小月有些尷尬和害羞。
餘呈曜現在可沒心情和小月矯情,他就是沒放手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小月。
小月掙了掙卻沒有掙開餘呈曜如同鐵鉗一般的手爪,她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奈的聳肩說道:“喂,別人看著,你放開,我們慢慢說!”
看見小月的害羞,再看看警局辦公廳裏一雙雙如狼似虎的惡毒眼神,餘呈曜不由愣了愣,急忙鬆開手。
小月得以解脫,她肉了肉有些泛紅的手臂道:“一個砍柴的柴夫中午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們,他在李家別墅後的深山裏看到了這兩個人。於是我們就趕過去了,在他的帶領下把兩人從一個山坳裏找到。”
“但是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似乎神誌不清了,看我們人多就驚恐的大叫了起來。而且我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在吃山裏頭生出來的雜草!”小月說得詳細了一些,說著有些不滿,帶著責怪的神色瞪了瞪餘呈曜。
她的眼珠子不時瞟向警局辦公廳裏,餘呈曜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責怪自己讓她同事誤會了,於是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上前就是突兀的一把摟住了小月,嚇得小月頓時驚叫了起來。然而很快她的叫聲就被餘呈曜的嘴給堵上了,一番狂啃之後。餘呈曜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小月,得意的看向警局辦公廳的那群人。
小月則重重的咳嗽了起來,氣喘籲籲的垂著腰。她手指著餘呈曜怒罵道:“不要臉,土匪!魂淡!”
餘呈曜嘿嘿笑了笑道:“既然誤會了,那幹脆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美女警官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說著上前去拍小月的後背,幫她順氣。
小月羞得滿臉通紅,但是這一次她卻意外的沒有拒絕餘呈曜的一係列動作。
兩人的舉動在別人的眼中顯得是那麼的親昵,似乎真的是情人一般。
過了半響,小月緩過勁來,一手拍開了餘呈曜的手道:“我懷疑他們是裝瘋賣傻,我要去好好審問一番,如果你有興趣可以隨我去看看!”
“審嫌疑犯還可以帶家屬?”餘呈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小月,眼中滿是戲辱的神色。
小月對著餘呈曜翻了個白眼冷哼道:“餘呈曜,請注意用詞!別以為占了本小姐一點便宜,就以為你夠資格入贅給本小姐了!”
餘呈曜眉頭微皺,他臉上的表情頓時拉了下來,看著小月不由脫口而出道:“男人婆!”
“怎麼滴,你不就好這一口,不然你怎麼會三番兩次占我便宜!”說著小月便不再理會餘呈曜,朝著警局辦公室方向走去。
餘呈曜眉頭微皺,此刻不是和這個女人鬥嘴的時候,急忙跟了上去。
藍氏夫婦的狀態有問題,他必須跟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裝瘋賣傻。如果不是,他們又到底遭遇了什麼?
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目光中,餘呈曜坦坦蕩蕩,自然的拉起了小月的手與小月一同朝著審訊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