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也是好的。”傅子槿說道。
“何解?”樂官越發的參不透傅子槿的心思了。
“咱們隻管在京城裏等消息,”傅子槿並未說破,“西北的事還用不到咱們,眼下京城的危機才是最要緊的,能不能保住京城,就看這一次了。”
阿福看著圍堵在他們麵前的這群人,越發覺得事情麻煩。
這會兒過了晌午,西北的風刮得越發強勁,她靠坐在一輛糧車旁,看著遠處的人出神。
“要不,我試試突圍?”小吏不知何時走到阿福身邊,說道。
阿福擺擺手:“這幾日能用的法子都用了,這會兒且省省力氣,想想有何辦法。”
自從從山崖裏走了出來,他們被圍困在這兒已經差不多五日了,這些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就是不讓走。
故他們在此進退不得,隻能坐地等待。
“明明磐狩城就在眼前,可愣是不能過去,這滋味可叫人難受,”阿福嘖嘖嘴,“你說,他究竟想做什麼?”
小吏看向遠方:“恐怕是要拖延我們,為了爭取些時間罷。”
阿福卻覺得並非這般簡單:“糧食若這麼重要,他大可搶了去,圍著咱們的這些人一看就是個中好手,咱們這運糧的不過上百人,真要動手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既然不搶咱們的糧食,那就是為了控製我們,不然我們回磐狩城去,爭取時間,會是爭取什麼時間呢?將我們困在這兒有何用?”
“若真是為了阻撓我們回城——”阿福看著遠處的磐狩城說道,“我們如今待的這個地方怎麼說都離磐狩城不遠,若是正常,這都五日有餘了應該會有城裏的巡邏士兵發現我們,可這幾日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得不說,城裏興許是出事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阿福一下就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衝著那些圍著她的人喊道:“讓柳陵風出來——怎麼有膽圍我沒膽認啊——那日我可是將他看了個真切,休想瞞我——”
“你這般喊無用,省些氣力罷,”小吏難得的阻止了阿福的行動,“磐狩城應該還沒有落入到別人的手裏,我相信廖大人。”
“再者,既然是那個人,咱們不費點心思是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我還是不大能相信,”這幾日小吏和她講了一些龍伯的事情,但到現在她還是有些不敢接受,“他若是龍伯的人,他若是龍伯的人那麼是怎麼在大順這邊有名正言順的身份的?”
柳家可並非是杜撰出來的家族,柳陵風難道真的會是這麼一個擁有著龍伯身份的危險人物?
阿福咬了咬牙,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試圖走到那些蒙麵困住他們的人麵前:“給你們半個時辰,將柳陵風給我找過來,若半個時辰後他不來,後果如何你們自行承擔。”
“阿福,你有什麼計劃?”小吏一直跟在阿福身邊,這會兒趁著往回走的時候問了一句。
阿福看著他們自己運送糧草的人,滿目隱忍:“計劃倒是沒有,但有件事,必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