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最後又道:“蘇丞相禮賢下士,但凡可用之才,不分尊卑,不分南北,他就是對鞠兄你的將才欣賞,才會將你關押至今都沒有殺你,如今還派我來勸降,鞠兄啊鞠兄,難道你真的決心為袁家愚忠到底,也不願追隨明主,做一個名垂青史的開國功臣嗎?”
名垂青史!
開國功臣!
張郃這八個字,才真正的刺激到了鞠義,將他心中殘存的那一道防線,瞬間擊垮。
他一把奪過了張郃手中酒壺,仰頭將整整一壺酒灌了個幹幹淨淨。
然後,他將酒壺往地上一扔,欣然道:“儁義,聽你一席話,我鞠義當真是醍醐灌頂,翻然省悟,什麼也不用了,我想通了,願意歸順蘇丞相。”
張郃長鬆了一口氣,麵露喜色,笑道:“好好好,鞠兄果然是聰明人,蘇丞相早就在帳中備下了酒宴,就等著跟人鞠兄痛飲一番呢,我們走。”
罷,張郃便叫打開牢門,放了鞠義出來,興衝衝的前往大帳拜見蘇哲。
他二人一踏入大帳,卻神色一僵,暗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蘇哲高坐於上,目光冷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肅殺的壓迫氣息。
大帳兩側,兩排刀斧手肅殺而目,猙獰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鞠義。
而在大帳的中央,則早架起了一堆篝火,上麵竟然烤著一隻巨大的油鍋。
火焰熊熊,鍋中油已開,正滾滾翻騰,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一瞧這陣勢,鞠義臉色立是微微一變,感覺到一絲寒意。
張郃也是心中凜然,摸不透蘇哲是什麼心思,隻得拱手道:“稟丞相,末將已服了鞠義,他已幡然省悟,願意歸降丞相,末將特帶他來拜見丞相。”
著,張郃回頭瞄了鞠義一眼,向他暗使眼色。
鞠義會意,隻好強壓下名將的那份傲氣,上前幾步,不太情願的單膝跪下,拱手道:“末將鞠義願歸順蘇丞相,為丞相赴滔蹈火,再所不辭。”
鞠義以為,蘇哲會立刻起身下階,將他親手扶起,好一番的撫慰,以示對他的恩寵器重。
誰料,蘇哲卻眼眸一瞪,厲聲道:“來人啊,給我把鞠義綁了!”
號令傳下,左右親兵一擁而上,立時將鞠義五花大綁。
鞠義當場就懵了,急回頭看向張郃,心想你這是啥意思啊,不是好的蘇哲想要收降他麼?
張郃也是大吃一驚,急道:“丞相,鞠義已願歸順丞相,丞相這又是為何?”
蘇哲卻冷冷道:“先前我已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他卻執迷不悟,現在得知袁紹已敗,才想要投降,晚了!來人啊,把鞠義給我扔進油鍋裏烹了!”
此言一出,張郃臉色立變,驚到張大嘴巴,竟是失了分寸。
鞠義更是驚到目瞪口呆,萬沒有想到,蘇哲關了這麼多都沒把他怎麼樣,竟然會在他決心投降的這一刻,要用這等殘酷的的手段將他處決。
一瞬間,他心中湧起了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