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徒果然好身體,既然如此,那這皮襖下官就自己穿了。”蘇哲把脫下一半的皮襖又重新裹上,拱手笑道:“那下官就先走一步了,王司徒在這慢慢等吧。”
罷,蘇哲一笑,轉身揚長而去。
他一轉身,王允立時就撐不住了,馬上又縮成了一團,瞪著蘇哲遠去的身影,臉色是又惱又奇,喃喃驚忖:“這個姓蘇的子,他怎麼能猜的這麼準,偏巧今就寒流來襲,氣溫驟降,莫非他是有預斷風雪的本事不成?”
想到這個念頭,王允心頭陡然一震,卻馬上又搖起了頭:“不可能,預斷象變化,乃是經緯地之才方有的本事,他區區一介寒門,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這定是他運氣好而已……”
蘇哲閑庭信步,很快就消失在了王允的視野中。
轉過一座營帳,蘇哲低聲問道:“董卓帶著陛下往哪裏去了?”
周倉忙道:“他們應該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現在他們應該還在回來的半路上,還來得及。”蘇哲掐指一算後,吩咐道:“你速帶幾個弟兄,把咱們多餘的厚衣皮襖全帶上,跟著我去西北方向迎董卓和陛下去。”
周倉忙是依令行事,片刻之後,蘇哲便帶著十餘件厚襖,直奔獵場西北方向。
離營不出二裏地,便見一大隊人馬,正往禦營方向來,蘇哲一眼便看到了董卓那肥碩的身形,還有劉協那弱不禁風的身影。
除了皮厚的董卓之外,大多數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降溫,凍到瑟瑟發抖,身材單薄的那位子,更是凍到臉都發白。
“果然不出我所料……”
蘇哲嘴角掠過一抹冷笑,便往道旁一站,躬身迎駕。
“蘇子明,你怎麼在這裏?”董卓勒住了戰馬,狐疑問道。
蘇哲便拱手道:“回太師,下官見氣溫驟降,怕凍壞了太師和陛下,臣來時多帶了幾件厚皮襖,便趕到這裏想獻於太師和陛下禦寒。”
董卓頓時大喜,讚道:“子明你可真是本公的及時雨啊,他娘的賊老,變就變,差點要凍死老子我了,快,把你的皮襖拿來。”
蘇哲忙令周倉將幾件皮襖獻上,董卓和劉協迫不及待的裹了上,其餘幾位大將也一人一件,至於那些卒子,就隻能凍著了。
董卓一暖和起來,心情自然大好,一拍蘇哲的肩,哈哈笑道:“蘇子明,你又立了一大功,本公要重重賞你。”
“這都是下官份內之事,何足掛齒。”蘇哲自然是照例推辭。
“不行!”董卓大手一揮,“本公身邊這些廢物,沒一個有你想的這麼周到,本公一定要好好賞賞,讓這幫廢物們好好向你學著點,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董卓果然是霸道無比,逼著要給蘇哲賞賜,不要還不行。
蘇哲無奈,眼眸暗轉,便想著提點什麼賞賜才好,既能滿足了董卓的成就感,又能不讓董卓覺的自己貪心。
忽然間,他瞥見董卓身後不遠,一名身材矮,卻又一身橫膘的西涼武將,不知是犯了什麼罪,竟被扒光了上衣,被拴在馬背後拖著走。
氣這麼冷,那矮子武將被這麼晾在寒風裏,早已凍到瑟瑟發抖,全身皮膚都凍到發青。
蘇哲好奇心起,便問道:“太師,不知那位將軍是犯了什麼罪?”
董卓回頭瞟了那人一眼,沒好氣道:“這個胡車兒,竟敢不把本公放在眼裏,搶了本公的獵物,本公要把他活活凍死。”
胡車兒……
這個不算太熟悉,也不算非常陌生的名字,頓時鉤起了蘇哲腦子裏藏著的那些曆史記憶。
他依稀記得,這個胡車兒在曆史上,曾隸屬於張繡部下,號稱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裏,乃張繡麾下大將,張繡降曹後,就連曹操都想拉攏。
結果張繡忠於張繡,並不為曹操所動,在之後張繡的叛亂中,盜了典韋的雙戟,助張繡大破曹操。
這麼一員賦異稟的武將,卻因為誤搶了董卓的獵物,就被活活的凍死,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我手下正缺將領,這胡車兒雖算不上一流大將,但也跟周倉是一個級別的,既然董卓要賞賜我,不如就……”
念頭一轉,蘇哲便拱手道:“哲得罪了長安的反賊,隻怕我回荊州的途中,這些反賊會報複謀害,我就鬥膽請太師饒這胡車兒一死,把他送給我做護將,護我回荊州吧。”
(今燕子去醫院複查術手情況,中午沒辦法更,晚上還有一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