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混賬!”此時的益州費府中,一個男人在憤怒的咆哮著,他就是劉璋的妻弟費觀,費觀因為裙帶關係,被劉璋奉命為了負責益州財政大事的益州從事,費觀憤怒的原因是遠在陽平關上的我,所呈奏的一份八百裏快急的軍需物資列表。
“虧他還是大漢皇叔!竟然這麼厚顏無恥!”麵對費觀的憤怒,費家的仆人們保持了沉默,在接到這份軍需物資單子的這段時間中,費觀已經接連摔了好幾個紫砂杯了。
“你們說說,天下有他這麼不要臉的人麼?”費觀對著仆人們咆哮著,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自己心中的怨恨發泄出來一樣,周圍的仆人戰戰兢兢,對於主人的憤怒,這些沒有身份地位的仆人們隻能忍氣吞聲。
“什麼事情讓我們的費從事如此煩惱?”看著費觀氣急敗壞的樣子,來人撿起了地上的碎片,示意周圍的仆人退去,這些仆人們在這個人的示意下,紛紛鬆了口氣,默默的退出了客廳之中。
“什麼事情?還不是為了這個劉備!”費觀把手中的軍需物資單交給了劉巴,當劉巴看到這份單子的時候,眉頭也是一緊。
“上次那批物資不是已經送到陽平關了麼?我記得是主公親批的一份軍需物資,由冷苞將軍親自送到劉備手上的。”
“劉備的意思是說那批軍需物資是主公賞賜的,現在的這份軍需物資是戰備時所用。”
“戰備?張魯軍不是已經撤走了麼?還有這份軍需物資上還寫了一份一萬士兵的戰略補充,這不是明擺著訛人麼?”老實如劉巴者,也被我的這份獅子大開口的軍需物資給震住了,益州雖然富足,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我早勸過主公,劉備此人城府極深,柔中有剛,其心未可測,還宜防之,主公就是不聽,現在可好,引狼入室,這劉備賴在陽平關不走了!”費觀憤怒的拍著積案上的軍需物資清單。
“這件事情,還是報呈主公,讓主公親自處理為好,這些軍需物資已經都快趕上益州城防軍半年的開銷了。”劉巴看著軸上的這個軍需物資清單,若有所思的說到。
“益州別駕張鬆府上的仆人在出城的時候形跡可疑,城防軍從他身上搜出了張鬆與劉備互通的書信。”劉巴帶來的這個消息,讓費觀徹底的出離了憤怒。
“你會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現在書信還在我的手薩哈那個,費將軍若是不信,我可以把書信雙手奉上。”
“不用了,劉子初辦事從來就使人放心的,這個張鬆,主公給了他這麼多好處,他竟然還賣主求榮,明天廷議的時候,子初當助我一臂之力,我們再也不能讓劉備胡作非為了。”
“備,雄人也,入必為害,不可內也,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的主公,已經被陽平關大捷蒙蔽了雙眼,恐怕要是隻憑你我兩人隻言,甚危。”
“這點子初兄可以放心,劉備入川,本來就居心不良,明天我會把這份書信交給主公,廷議上的那些大臣們多與我交厚,反對劉備入川者也不在少數,到時候,眾言難禁,我想主公是會考慮清楚的。”
第二天照例是益州廷議的日子,今天來的文武百官們也是非常之整齊,劉璋也在這裏開始了兩天一次的益州廷議。
“眾人有事早奏,無事退議。”小黃門扯著尖嗓子,對著議事廳中的文武百官們喊道,眾位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集中在了費觀的身上。
“主公,臣有一事起奏!”
“賓伯有奏,但說無妨。”劉璋看著議堂上的費觀心裏多了些寬慰,費觀是劉璋母親族人,若是論備份排起來,劉璋應該恭敬的叫費觀一聲舅舅,這費觀也會死善於交際,在益州官員中極有人員,現在的益州財政也是由費觀親自把持的。
“這個是昨天劉備派八百裏加急送來的軍需物資清單,請主公過目。”
“賓伯你也真是,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玄德所要的軍需物資我們是要給的,畢竟現在他是在為我們打仗……
“什麼這麼多軍需物資?幾乎是上次的兩倍了!”劉璋沒有看過這份軍需物資列表,這份軍需物資明顯超過了劉璋心裏的預計目標。
軍糧三十萬擔,錢響十萬株,士兵萬名…劉璋親自看到這張軍需物資的時候,臉上的汗水也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費觀變戲法似的從他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份書信,當劉璋看完這份書信的時候,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益州從事張鬆何在?”
“屬下在!”現在的張鬆,也因為舉薦了我,在劉璋這裏備受歡迎,雖然很多益州將領對他不屑一顧,認為他是賣主求榮,但是在我拿下陽平關之後,作為舉薦人之一的張鬆自然是臉上有光,腰板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