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並沒有打到我,沒有打到我身前的武士,也沒有打中邵陽。
因為那一槍對著天花板開的,因為這一槍的緣故,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甚至於邵陽。我們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家夥,因為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在這個時候開槍是極其不明智的,因為很難想象這個家夥究竟要做什麼。
“你們最好都不要動。這個時候我並不想開槍打中你們任何人。”說話的是一個隱藏在那群乘客裏麵的男人,之前他已經拿出了一把武器,對著我們這裏所有的人。我相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說實話,這個組織裏麵我沒有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總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認識。可是他如果是這個組織的人的話,不見得可能第一眼就直接拿出槍來對著我們吧,這明顯有些不太可能。
這個人有些勢單力孤的意思,因為現在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雖然拿著槍,但我能夠看到他的手在抖著,這明顯不是一個多麼專業的人士,至少在這種時候,你千萬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緊張情緒。因為這些特殊的情緒,都會給其他人一種感覺,那就是有著可趁之機,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大的威脅。如果是我做的話,我不見得能夠做得很好,但是我會讓這幾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必要的時候我會直接攻擊這幾個人,甚至會打趣他們的腿,讓他們根本就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現在手握生殺大權的是他,但是這個人明顯不是那麼有力度。
“你是什麼人?”這裏反倒是我開口問道。
因為那兩個人比較沉默,明顯不出現會問出這種話的人,其實這個答案也沒有什麼意義。能帶著手槍在這裏行走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一般人。
但是在這個時刻還能帶著手槍在這的人,我覺得仍就是不同凡響的。因為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這附近周圍已經調集了大量的軍隊,雖然很多的調動比較隱秘,但是隻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像他這種戴著手套出行的人,必然也屬於其中嗅覺比較靈敏的那一類,否則,這個人也不會帶著武器上到火車上。能有這樣的勇氣和膽識的人,也必然是有所目的的,甚至這目的,很可能比較隱秘。
“你們都把手舉起來,對了,扔掉武器。每個人選一個角落坐下,我要看著你們所有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在我眼裏都是危險分子,我手裏有槍,隨時可能打死你們,你們要小心點。”對方有槍這件事情的確是提高了,我們我們隻能暫時停下了剛剛的戰鬥,每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甚至連那個武士都顯得比較平靜,他直接把自己的刀劍丟在了比較遠的一張桌子上麵,而我同樣把匕首扔到了那裏。現在我們兩個人沒有了武器,但是卻坐在對麵。
這樣的情況有些可笑,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我們倒是也無能為力。
兵戈漸息,我倒是也打量起這個人來!拿刀的那個武士,穿著打扮其實就像是一個一般人,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不過他那瘦削的臉龐給我的感覺,卻真的如同一塊石頭一般,還是那種鋒利堅韌的石頭。這個人應該經曆過很腥風血雨,因為從他的身上,我根本聞不到正常人該有的那種安靜平和的氣息。相反,就算他不說任何一句話,不做任何一件事,不讓自己表現出來,我還是覺得這個人很可怕。因為這個人常年與刀為伍,漸漸的,他變得和他的刀一樣,陰寒冰冷。
仔細看的話,這個人的身上手上也有一些疤痕,不過都是很淺的那種。這個人並沒有受過什麼嚴重的傷,相反,對他來說,他更多的是戰勝對手。況且這個人身上還有很多的秘密,那就不是我一時半刻能夠參透的。
相反,我現在在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家夥。
我一開始看到的那樣,這個人還是很緊張,甚至很過分的是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似乎在撥打什麼電話。這在這個時候可是極其愚蠢的行為,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分析這個家夥的想法。因為這明擺著是在告訴別人,他自己現在勢單力孤,無法對這麼多人造成有效的控製。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邵陽那裏,看看他究竟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有何感覺,沒想到他好像忍不住笑一般,竟然就在那裏,仿佛在看戲。
那個人一直在聯絡著什麼人!不過像謝領所說的那樣,整列火車似乎都被某種特殊的裝置,所以屏蔽了信號,所以短時間內根本聯係不到任何外麵的人。我們很無奈,這個人似乎也分析呀,這個時候他已經越來越焦急,因為眼前的情況他無法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