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小別勝新婚(2 / 2)

康承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他發現麵對潘蘭的時候,有些話是真的說不出口。

潘蘭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隨便出京城肯定是一種極大地冒險,雖然坐馬車坐的快吐了出來,可這些身體上的不適她已經顧不上了,她已經做好了應對康承指著她的鼻子卻罵不出一個字的場麵,可康承的反應卻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她趴在康承寬闊卻沒什麼溫度的胸前,忽然覺得自己七葷八素的走了幾百裏的路,值了。

兩人分明做好了責備與被責備的準備,可最後一個沒責備,另一個也就不必被責備了。

緊隨而來的沉默讓人覺得有些沉默,於是康承率先開口笑著問潘蘭:“我記得當初你跟白瑾也算針尖對麥芒了,這時候對她的態度怎麼忽然就變了?”

潘蘭趴在康承懷裏的臉一紅,然後不滿的抱怨道:“你不要提當初的事了!成親當天,自己用來成親的床被另一個女人給睡了,是誰都會受不了,我那會兒身上的毒剛解,腦子不清醒,就聽刑臨那家夥的話把人家告到大理寺去了,你倒好,也不攔著我,反而支持我去告,告來告去,倒把我自己告成了個隻會無理取鬧的潑婦,這時候你還敢取笑我!”

潘蘭這一番說辭,把康承說的又癡癡的笑了起來,心裏因為不能趕回京城還被白瑾粘著的陰霾,就這麼一掃而空了。

晚宴之前,白瑾站在自己的屋裏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子,手腕上傳來的微微的刺痛讓她很是認真的想著潘蘭的邀請是不是隻是跟她客氣客氣,其實她不去那什麼晚宴也不會有人在乎的,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就算潘蘭隻是跟她客氣,這個晚宴她也不能不去,不去,那就是她不識抬舉了。

就算她去了隻能看別人吃,她也得去。

她走到門前,一腳把門踢開。

最近她手不好使,出門的時候都是用踢的,好在這門是向外開的,在外麵的時候讓別人幫著開一下就好,在屋裏,她都是直接上腳的,結果她這一踢,直接把門踢到了刑臨的腦門兒上。

刑臨捂著自己的腦門兒一臉痛苦的彎下腰,任額頭上的疼痛在那兒瘋狂的肆虐著,等這股勁兒緩過去之後,他才用牙縫擠出一句話:“我腦袋跟你有仇是不是?你怎麼動不動就往我腦門兒上撞!”

白瑾一開始把門踢到刑臨腦門兒上還挺愧疚的,可刑臨這麼一抱怨她就有些奇怪的捫心自問:我之前有撞過他腦門兒嗎?

答案是肯定的。

而想到自己之前拿自己腦門兒撞刑臨腦門兒的事,白瑾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然後她罔顧刑臨的控訴,開始反問刑臨:“你不說我倒忘了,我問你,那天你那麼往我跟前湊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