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身上有著至少幾十年的功力,隻是這股功力她控製不來,所以才會被這股內力整的口吐鮮血,不過這股功力好像讓她的感官都敏銳了起來。
她是在樹上坐著的,在康承還在幾十米開外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人來了,隻是她心裏有事,也就沒去管他。
等康承在樹下站定的時候,她才微微低下頭,用不知什麼時候已變成她招牌的冷笑麵對著康承說:“我聽君昊說王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可王爺昨天卻利用人小姑娘對你的傾慕之心來誆人家小姑娘,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對於白瑾的嘲諷,康承氣定神閑的回了一句:“要說卑鄙,似乎想到這個方法的人更卑鄙一些,我隻是照著某些人的法子去做,如果你要想罵人,就去罵想出這個主意的人吧。”
白瑾一口氣沒撒出去,反倒差點把自己給憋死了,這滋味不大好受,所以當康承仰著頭對她說:“下來,我有事跟你說”的時候,她沒好氣的說:“有事你上來!”
你以為你是誰?讓我下去我就下去!
康承被白瑾簡短的拒絕弄得一愣,在冷笑了一聲後,一個縱身,還真的按照白瑾說的上去了。
當然,堂堂大殷王朝三皇子是不會屈居人下的。
白瑾無奈又帶著妥協的看了坐在她上方的康承一眼,而後低著頭說:“什麼事?”
康承將一張紙條遞到白瑾跟前說:“這是我今天收到,你看看。”
白瑾抬起胳膊去接康承手中的紙條,手腕上的衣袖因為過於寬大退到了手肘處,康承就著皎潔的月光,模模糊糊的看見白瑾的手腕上好像有些傷痕,在些微好奇心的驅使下,就問了句:“手腕怎麼了?”
白瑾視線從紙條上移開,在隨意的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之後,一邊讀著手裏的紙條一邊回答康承說:“剛剛在花園裏逛了一圈,不小心被樹枝刮到了。”
康承對於白瑾是怎麼受傷的不感興趣,他現在隻對白瑾腦子裏的想法有興趣,“你怎麼看?”
白瑾沒有回答康承的問題,反而反問康承道:“紙條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今天剛過午時的時候我在書房的書桌上發現的。”
“在此之前,你最後一次去書房是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
“也就是說紙條是在昨天下午到今天午時之間被放進了你書房裏,紙條上威脅你要你把所謂的冥石交出來,而作為條件,寫下這張紙條的人會交出王妃的解藥,那麼,這個人在寫下紙條的時候還不知道王妃已經好了。”
白瑾說著從樹上躍了下來,康承緊跟著下來聽她繼續說道:“去查查昨天下午到傍晚有誰進過你的書房。”
“為什麼是昨天下午到傍晚,不是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
白瑾停住腳步,轉過半個身子盯著康承看,說:“王爺,您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康承沒說話,繞過白瑾走到了前麵,於是意思很明顯,剛剛他那不懂是裝的。
潘蘭是昨天晚上清醒過來的,如果有人要威脅他,當然不會在潘蘭醒來之後還拿什麼解藥威脅他,除非那人是個傻子。
為了更加了解潘蘭被下毒的案子,白瑾在去書房的路上就問康承:“紙條上說的冥石是什麼?”
康承想了想,說:“我手上沒什麼叫冥石的東西,不過冥不是死人呆的地方嗎?這人問我要什麼冥石,難道要我死了去冥界找塊石頭給他?”
白瑾又一次停住腳步,然後呆呆的看著康承的背影,回憶著剛剛康承說話時異常認真的側臉,思考著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
雖然不大恰當,但她最後還是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朵冷豔高貴的花,可在她被那朵冷豔高貴的花給吸引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花的味道差點把她熏的喪失嗅覺!
而康承理所當然就是那奪冷豔高貴的花。
白瑾把這朵冷豔高貴的花甩到身後,隨後甩給了該花一連串的問題,“不知道王爺是不是也死過,所以見識了冥界的石頭和世間石頭的不同之處?難道冥界的石頭有開天辟地的功能,所以那人才問你要這個什麼冥石,還有,這個問你要冥石的人是不是也死過,所以才會問你要這個石頭?”
康承對於冥石的猜測,十足的讓白瑾鄙視了一通,但康承自小未被人鄙視過,所以暫時還不知道白瑾那反應是對他的鄙視,所以尚能心平氣和的和白瑾討論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