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怕麻煩(1 / 2)

康承死死地盯著白瑾的眼睛看,那眼神,和一隻在看著獵物的野獸無異,他敢發誓,如果他還是十七八歲的他,眼前這個醜女人的脖子早就被他擰斷了!

可他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康承看著白瑾的眼神漸漸的有了變化,就在譚君昊還在擔心他家王爺會不會把白瑾拖出去杖斃時,他家王爺竟然勾起嘴角,雖然不明顯,可他敢肯定,他家王爺剛剛笑了,絕對笑了!

然後,他家王爺就開始自殘了。

譚君昊看著從他家王爺手腕上流出來的血,氣的大吼道:“我說了我是大夫!我絕對不會因為就一個人而去害另一個人的!就算你是我主子,就算你血已經流出來了,我也不會換!”

康承知道譚君昊生性木訥,而他因為自小在勾心鬥角的宮廷裏長大,所以覺得譚君昊那股木訥勁挺難能可貴的。

他和譚君昊還有刑臨都是從小就認識的,可他自己也知道,和刑臨比起來,他對木訥的譚君昊更好一點,因為他總覺得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這個愣頭青似的家夥會被人欺負了。

可現在他好像有些理解那些欺負譚君昊的人為什麼要欺負譚君昊了。

他對刑臨使了個眼色,刑臨會意,開始把譚君昊往外拖。

康承見譚君昊的嘴已經被刑臨給捂上了,這才對著正被往外拖的譚君昊說:“我放血是我的事,放完了,換不換是你的事!”

白瑾看著這主仆三人一唱一和的,都想頒個金馬獎給他們了。

不過譚君昊還是免了,人家康承和刑臨是在演,他譚君昊可不是。就他那情商,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拉進了一場戲裏,他那是本色出演,跟他演技沒關係。

後來康承的血還沒放幾滴,綠衣就把解藥給交出來了。

她對康承懷著小人物對大人物特有的傾慕,可這種傾慕也是愛的一種。

她是舍不得讓康承受傷的,所以在康承放了幾滴血之後,她立馬跪下來將解藥送到了康承手邊,哭著說:“王爺,您別這樣!我這有解藥,您不用去放血!”

譚君昊聽到解藥兩個字,眼睛立馬就亮了,他掙開刑臨從綠衣手裏搶過裝著解藥的瓶子,打開瓶塞將那藥聞了聞,然後激動的對康承點了點頭。康承雖然沒他表現的那麼明顯,可他眼裏的亮光也是實實在在的,就連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刑臨這時候也有點喜形於色的意思。

這時候除了白瑾,沒人在意綠衣為什麼把解藥交到了白瑾的手上,康承幾乎在譚君昊確認解藥是真的的瞬間就將解藥拿走了,而作為大夫的譚君昊理所當然的跟了上去。

康承把小瓷瓶抵在潘蘭的嘴邊,而潘蘭的嘴卻閉的緊緊的,康承明智的讓譚君昊拿了杯水喂給潘蘭,然後清澈的水就順著潘蘭的嘴角流了出來。

藥水不像清水吐了還有,康承為了避免潘蘭把僅有的解藥給吐出來,就捏住潘蘭的下顎,用嘴巴把藥水渡進了潘蘭的嘴裏。

緊跟著康承和譚君昊他們趕來的白瑾站在門口直愣愣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她是沒覺著這兩個人的行為有多刺眼,可她的心忽然就跟被電擊中似的猛地疼了一下,疼的她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一把抓住自己心口,扶著門框向後踉蹌了一步,正好踩中了跟在她後麵的刑臨。

刑臨一大男人,被白瑾踩了也沒覺著疼,可他現在急著看屋裏的情況,而踩著他的白瑾明顯礙到他事了,所以他順手就將白瑾推到了一邊,而他這順手的一推把屋裏的康承和譚君昊都給驚著了。

那邊廂,服了解藥的潘蘭慢慢的睜開了眼,而這邊的白瑾,則是一口血噴到了康承潔白的衣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