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他的信任嗎?他說:“以後,記著要信我!像記著你的銀子一樣記著我!”他說:“你何苦不信任我!”他說:“你讓我去哪裏?我就住在你房旁,就是吃飯也要找個近的地方,不是嗎?我又不傻。”難道是他自動來自己這,吃過第一頓晚飯,自己就把他的話記在心裏了嗎?可是爹娘沒回來吃飯時,他天天在自己這吃飯,怎麼就沒把他的話記住?難道這麼兩個晚上自己和他熟了,打打鬧鬧已經深入骨髓了嗎?可是連對他的身份都不了解,何來熟悉!難道自己有問題,終究是從心底了盼望著這份溫暖的嗎?得到了一點,就不願放手嗎?可是這又算什麼溫暖!
白可人低低的笑著:“真應了那句話,喜歡一個人需要一秒的時間,忘記一個人需要一輩子的時間啊!我是喜歡他了嗎?嗬,我,白可人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白可人走到一旁的景亭裏,抬頭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修長的背影拖得老遠老遠,像現代,起風裏的街道旁,孤獨的電線杆,寂寥惆悵!
白可人背靠欄杆笑道:“自己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低估了他的一時衝動!他沒有說過今晚要來這裏吃飯,原來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己還真是傻啊!”
白可人一轉頭,衝著伍兒的廂房大聲喊道:“伍兒,伍兒,你睡了嗎?沒有可願陪你家小姐坐會兒?”遠處的房中燈忽然亮了,一絲溫暖的亮光照射開來,白可人直覺得自己的世界亮了,低頭笑道:“這樣多好啊,無牽無掛,無憂無慮!就讓那些紅塵繞事隨風散吧!誰離了誰地球還不轉!”
白可人的心漸漸平淡下來,萌芽的情緒也被強製性的壓下來,破土的希望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理由再次強勢起來,走來走去,原來從原點出發,又回到了原點!
白可人看著遠處走進的英俊的人影笑意漸漸溢滿眼底,道:“伍兒,隱菊突然想起了你吹過的笛聲,今晚我們不談其他,隻來吹笛吃飯飲酒,可好!”不等伍兒回答,轉頭衝著身後不遠處的梅雨說道:“好梅雨,把我的飯給我拿來,我就在這景亭裏吃!”
白可人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梅雨總是會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梅雨終究不如桃雨,這個認識,從梅雨來到自己身旁第一天自己就知道。也許,是自己來到這裏第一個看到的丫寰,是桃雨,也許,是桃雨身上有一種讓自己感到的親近的東西,倍感自然。也許,梅雨做的再好,也入不了自己的心,總之自己心裏的天平始終偏著的,怨不得別人,也怨不得梅雨。
厚厚的棉簾放下,景亭裏一片溫暖。白可人笑道:“梅雨,你吃過飯了嗎?”梅雨道:“小姐,剛剛不是讓我先吃嘛,我已經吃過了。”
白可人又轉頭對伍兒道:“伍兒,不好意思這麼晚把你喊起來了,對了,你可願意陪我吃點夜宵!”伍兒答應著,坐在桌子一旁,笑道:“小姐,伍兒也是剛剛躺下,小姐願意聽伍兒吹笛,是伍兒的榮幸!”
白可人笑道:“伍兒的笛聲好聽,我愛聽!對了,我記得問過你的年齡,多少來?”白可人拍拍腦袋,繼續道:“對了,十九。伍兒家裏還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