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高勝寒衝出來後,等張博飛跑過去了,他馬上彎腰,在花叢裏麵抓了兩塊鵝卵石在手上。
高勝寒跑到三岔路口的地方停下了,發現對方被徐行叔叔攔住了,便追上飛哥,兩個人大步流星往回趕。
路上,他們兩個人都會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麵有沒有追兵。沒有。
當他們走到離派出所一百米左右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而來的楚天闊和陳建平。
這時候,他們回頭一看,兩百多米開外的三岔路口附近,根本沒有對方的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停下來,徹底放心了。
飛哥看著楚天闊,笑一笑問,“你們跑來幹嘛?電影院散場了。”
本來一路上就十分焦急的楚天闊,來不及回答飛哥的話,卻突然大叫一聲,“注意後麵!”
高勝寒和張博飛聽見寬哥大叫,他們意識到了危險,馬上往前麵跑兩步,然後回頭再看。
楚天闊卻是邊叫邊衝上去,擋住了揮著木棍撲過來的幾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朱斌帶著昨天晚上的四個人,坐著拐的追上來了。
朱斌看見師傅何寬去追高勝寒他們的時候,被別人攔住了,他是急中生智,立刻回到拐的上,讓他們開拐的到前麵去攔截。
朱斌看見高勝寒他們兩個人跑的快,攔截不可能,就一路追上來了。
理論上,朱斌他們應該是不敢追的,但是眼下他們敢。為什麼?當然不是因為他們有五個人,而是拐的上麵有十根木棍,後麵還有堅強的後盾。
朱斌看見高勝寒他們停下了,他急忙帶著他的幾個人下車,揮著木棍撲過來了。
高勝寒回頭正好看見朱斌對著楚天闊一木棍砸下去。
朱斌的木棍打在楚天闊頭上的同時,高勝寒的鵝卵石也打在他的額頭上了。
楚天闊被一木棍打的摸著頭,蹲下去了;朱斌被措手不及的鵝卵石也打的暈頭轉向了。
朱斌後麵的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遲疑了一下,一塊鵝卵石衝著他的臉上飛過來了,他扔掉木棍想用手去保護自己的頭部,鵝卵石快了一點點,結結實實在了他的鼻子上,他摸過去,一手都是血。
這個人年輕,竟然蹲下去大哭起來。
那邊朱斌後麵的另外三個人,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高勝寒伸手去腰間摸鵝卵石,這邊的飛哥,看見闊哥被對方用木棍打的蹲下去了,他是怒火中燒,像一隻猛虎下山,奮勇衝過去了。
飛哥這個人也算是不忍心欺負弱者的人,他沒有對付朱斌,也沒有理睬那個在流鼻血哭的傷心的,他是直撲那三個拿著木棍的人。
這三個人一下子就嚇的魂飛魄散。
他們誰沒有領教過飛哥的勇猛?他們根本忘記了手中的木棍有什麼用,一個個扔掉木棍不要命的跑了。
飛哥追了二三十米,他見對方完全沒有了反擊的可能,也就停下來,轉身去看楚天闊了。
張博飛看見闊哥按著頭的手指上,有鮮血流出來,他對著朱斌狠狠的就是一個耳光,“啪。”
“朱斌,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啊,你什麼人都敢打?別人勸架你也打?滾,不要讓老子再看見你。”張博飛真的想不到還有這麼齷齪的人。
如果說高勝寒一塊鵝卵石將朱斌打的昏頭昏腦了,那麼張博飛的一巴掌就將朱斌打醒了。
朱斌知道自己可以滾了,可以帶著哭鼻子的兄弟一塊滾蛋了。
我們且不說高勝寒攔下一輛的士把楚天闊送去了醫院,先看看吳義回到禦都大酒店幹什麼了吧。
吳義回到禦都大酒店的小接待室,他沒有再上去打麻將,他讓王崇華幫他打。
吳義有事情要做,他要善後。他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得意洋洋,忘乎所以。
讓吳義最頭痛的是他的四哥,他不希望和自己的老兄弟結下仇恨的種子,他希望化幹戈為玉帛。
吳義給四哥何寬打電話了,可是何寬不接。
吳義讓何年開車去何寬家,請何寬到禦都大酒店來。
何寬聽了何年的來意,什麼話也沒有,揮揮手,讓何年回去了。
換下王崇華,吳義讓王崇華開自己的奔馳去請何寬,何寬就是一句話,“吳義的酒不是我喝的。”
沒辦法,吳義再讓王崇華來接自己的手打麻將,他親自去了。
吳義能不能請到何寬?能不能化幹戈為玉帛?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