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淡淡笑了一下：“你無論跟誰交往和誰好喜歡誰都是在做戲嗎？都是為了利用？”
“不能這麼說，我對你就是真心的。”
“有可能嗎？”女人的聲音裏泄露了一絲不信任。
“當然。”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全都看你的了，接近她，然後得到我所要的東西。”
“唉，重任最終還是落到了我身上，是嗎？你把她放回來了，我還怎麼接近另一個？你知道的，它們感情很深，我沒有插足的餘地。”
“誰說一定要插足？你可以以好朋友的身份。我要的東西很急，盡早送來。”
“我……很想你。”
“乖……”
叭！
燈光驟亮，門突然打開，露出了梁慕北和江美雅的臉。裏麵穿著睡衣一臉迷醉打電話的顧華臉色一僵，忘了掛斷電話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眼裏閃著尷尬和驚懼。
“你們這是……”
江美雅冷冷地摘下耳機，看向她：“顧華，沒想到真是你！”
“我……什麼？”
“虧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欺騙我們。”
“……”
“你剛剛正在給紅血打電話吧，我都竊聽清楚了。你就是他安插在組織裏的特務，代號心髒！”
“心髒？”
“你和紅血想要得到我們的計劃，以為領導會把計劃植入葉安雅體內所以和紅血綁架了她，當發現她身上什麼也沒有時就放了她，然後找機會接近組織頭領，想用和他交朋友的方式來套近乎，是嗎？”
顧華的身體一聳，臉色慘白地看著江美雅，唇上毫無血色，隻顫音叫道：“美雅？”
“我們早就盯上你了，你別說自己沒有見過紅血！”
“我真的沒有見過！”
“還想狡辯！這個地方你熟嗎？”江美雅把手機遞到她手上，顧華盯著手機裏的不斷播放的畫麵連退了幾步。
“你終於無話可說了吧，這裏是紅血在京都的秘密基地，裏麵守衛森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你卻如履平地般來去自如，這說明了什麼！”
“我……”顧華像一座雕塑，一動不能動，臉上完全失去了人形。
江美雅無比沉痛地勾下了頭吸了一下鼻子：“顧華，你的爺爺曾是組織參長，你的父親生前也是響當當的組織長官，你怎麼……怎麼可以為他們抹黑！”
呯！
顧華坐倒在地上，唇抖個不停。
“你知道老大多麼在乎他們的聲譽嗎？你知道你的事情一旦傳入組織，你的家人將永遠抬不起頭來嗎？你知道你的行為叫什麼嗎？叛國，特務，漢奸！”
顧華突然捂著頭“啊啊”尖叫起來，她的目光掃過江美雅，看到了她腰間的槍。她突然躍起，直接撞向江美雅並抽出了她的槍。在眾人以為她要反抗逃跑之時，她突然把槍對準自己，直接按下了扳機。
呯！
叭！
一聲槍響後，她的身體倒在了地板上，太陽穴處黑色的血洞裏冒出紅紅的血絲，她的眼睛睜大，是全然不願意接受現實的表情。
喵！
一聲貓的尖叫，兩隻貓一前一後躍出窗口，跑走。
“顧華！”江美雅撲上去抱住她。梁慕北默無聲息地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死了。”
江美雅守著顧華流眼淚，梁慕北在她的房中搜查了一遍，什麼也沒有搜到。複回到江美雅的身邊。
“慕北！”
江美雅悲傷地呼他的名字，他靜默不動，等著她的話。
“顧華是特務但她更是老大的後代，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傳得太遠。”
“嗯。”他點頭。既然特務已經確認，再揪著那些往事不放完全沒有必要。
江美雅難過一陣，複吸著鼻子感歎：“真沒想到，顧華一生都高傲冷漠，一直以自己是老大的後代而自豪，到最後卻……唉。”
“世事難料。”
梁慕北立起，透過顧華房間的窗戶望向遠方。片刻，他掏出電話派人來處理後事，接著走向門口。
江美雅也跟了上去，回頭不情願地看一眼顧華，聳著鼻子道：“我們的時間緊迫，既然特務已經清除，是不是要重新啟動計劃了？”
“嗯。”梁慕北點頭，加快了腳步。
知道顧華已死的消息是在一天後，江美雅打來了電話，直通她的辦公桌上的電話。
“葉安雅，顧華已經死了，我們的特務已經除掉。”
“恭喜你們啊。”她答得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