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她要用刀傷自己而後離去,卻和紅血走到了一起?他擰眉,看著她的臉猜測,坐在了床頭。她的身子又是一陣遊移,在靠近了他的身體後才停下,她的手沿著他的衣底摸入,觸到了他緊致有力的腰肌。
他氣血一陣上湧,臉瞬間憋紅。這個女人是他的克星。
梁慕北想拉開她的手,她卻愈發調皮,往上摸著摸著,最終因為手不夠長而再摸不上去了,她的手慢慢滑下來。
那夜,葉安雅夢見自己一直與梁慕北糾纏著,擁抱著,貼合著,分不開一絲一毫……
門外響起輕微的敲門聲,是有節奏有含義的暗語,梁慕北不情願地離開她的身體,吻了吻她紅豔的臉。事後,她妖嬈得格外刺眼,一直紮進他的心底。
他想永遠與她相擁,貼緊再也不分開,不過,他還有事,當然,身體也不允許。身體尚未痊愈的他微微喘息,胸口雖然沒有崩裂,但周圍泛起了異樣的紅。
他離之前細細用溫毛巾擦過她的身體,而後才為她蓋好被子,離去。
淩晨的風兒喚醒了沉睡的葉安雅,她伸個懶腰還在回味那場春夢,被角滑落,她冷得直打哆嗦,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馬上看到自己光著身體什麼也沒有穿。
怎麼會這樣!
她一個翻身跌下床,四周觀察,慢慢地籲氣。這裏是她的住處,沒有錯!所以,她並沒有像電視劇裏所說的那樣醉酒醒來躺在酒店或是某處陌生的房間裏,屋子裏很幹淨,也沒有男人的衣服和痕跡。
她披一件睡衣,緩緩走到浴室,那裏堆放著她昨晚脫下的衣服。用力地用拳頭頂了頂額頭,扭了扭臉,心中暗語:看來昨晚醉得還行,至少還知道回家,知道衝涼。
時間不讓她過細地回憶晚上發生過的事情,更沒有時間去回想那場春夢,她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拾起小包小跑向公交站台。
走進中心電視台,季芳坐在位置上,臉色蒼白,兩團濃黑的眼圈占了大半張臉,眼睛眨紅,顯露出宿醉的痕跡。葉安雅向她打了聲招呼,她像沒有聽到一樣把臉扭了過去,依然冷漠。葉安雅早習慣了她這副樣子,並不多想,回到位置上。
一會兒,編輯過來通知開會,開完會又讓她代替台裏某位請婚假的記者為某位三流名星做了個專訪,好不容易熬到專訪結束,卻已經中午了。
她喘著氣和三流明星道別,走回自己的辦公隔間,一直跟著她學習的小磊走了過來。
“小葉老師,剛剛派出所打電話來,說讓您去派出所做個筆錄?”
“筆錄?”她睜大眼,心想嘀咕著自己沒犯什麼事兒吧。
小磊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笑了起來:“是這樣的,他們找你主要是為了落長青那件事。”
“哦。”她也正好想了解一下落長青落網的事。葉安雅也顧不得吃中飯,直接向派出所衝去。
派出所裏,楊明正在等她,看到她很客氣地伸手:“嫂子好。”
肩膀歪了歪,嘴角無奈地撇開,她自嘲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楊明已經攤開本子,道:“今天請您來主要是讓您講一下落長青那天對你所做的事兒,領導吩咐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嚴辦。您看吧,領導什麼時候都以您為第一,哦,不,是工作以為您第一。”
他不好意思地憨笑了聲,這才接著道:“這個落長青可是領導親自抓來的,他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也是領導查出來後遞給我們派出所的。有嫂子您在,我們這片兒的治安可就穩當了。”
楊明的話總算揭開了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原來,落長青的事是梁慕北揭露的,那麼,揭發落長青的報導裏有她的名字也就不足為奇了。沒想到梁慕北在懲罰落長青的時候還為她作想,她的心免不得又動了動。
試想一下,如果沒有這些新聞撐著,就她無故失蹤這一點就足夠讓電視台開除。
沒有了愛人,又失去工作,她怕隻有去死這一條路了。
勉強配合楊明做完筆錄,葉安雅走了出來。她滿腦子裏想的全是梁慕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為什麼對於自己殺他的事情閉口不問又無條件地相信她把她從紅血的手中救出來?
是因為內疚嗎?
老爸是她最親最敬的人,她能因為他所做的事情就此軟化,停止怨他,恨他嗎?她做不到!
她加快了步子,把腳步踏得格外地重,有意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到底,不能對梁慕北心軟!
黑夜再次來臨,十二點鍾後,普通民宅便紛紛息燈,燈火輝煌的隻能是那些娛樂場所。
某處住宅裏,傳來女人刻意柔和起來的聲音。
“你為什麼把她放了?”
“她身上沒有我所需要的東西。”回答她的是男人清涼薄透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入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