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笑一笑,食指拇指把臉往兩邊一拉,拉出一個笑容來,小手落在門板上。
還未敲門,門就被拉開,露出常拓的臉,略微一愣,禮貌地朝她點頭。葉安雅看到他,臉笑成一朵花:“喂,你也在啊。”接著很哥們地拍一掌在他肩上:“有空一起吃飯哈。”
常拓滿臉尷尬,連看梁慕北的勇氣都沒有,嗯嗯應著往外幾乎用逃的。葉安雅望著他的背影,一陣陣地疑惑,從梁慕北的角度來看,則是葉安雅對常拓的戀戀不舍。
從聯誼舞會到現在,葉安雅對常拓一直表現出不一樣的感情,在梁慕北心裏,早形成她心裏喜歡常拓的錯覺。頓時板下了一張臉,陰沉得就像要下雷暴雨。嘴裏不客氣地道:“怎麼?想跟著他走?”
“嘿嘿,挺不錯的。”葉安雅絲毫沒有發現他的怒火,心裏想著的卻是豐纖纖和常拓挺配的,嘴裏這麼應著。回頭,看到一張雷公臉,她倒茫然了。
想著沈浩說的笑一笑就能解決問題,馬上笑嗬嗬在臉上綻開一朵大紅花:“老大,我是不是可以參加野外生存訓練了?”
梁慕北一張俊臉如染了墨,極不留情地宣布:“你的資格被取消了!”
取消了?葉安雅半分鍾後才清醒過來,對著梁慕北就是一陣吼:“梁慕北,你丫的以為我是狗哇,耍著好玩是吧!我咒你,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咒你找的女人個個不得好死!”
她氣暈了,口不擇言,能說的不能說的一股腦倒出來,隻想發泄心裏的怒火。梁慕北的麵色越來越陰,越來越暗,極少外露的怒意陣陣散發,透過暴起來的青筋表現出來。
“閉嘴!”他無比暴怒,吼一聲,震得耳膜發痛。葉安雅短暫地發愣,馬上恢複過來,用更尖利的聲音回擊:“我就要說,我就要說!我要罵你,罵你們全家……”
肩膀一緊,身體被梁慕北拎起丟在床上,緊接著狠聲道:“你這個傻瓜,給我住口。”她退著往床裏縮,心裏有些怕,卻倔強地把小腰挺直,偏偏不停口:“老娘就是傻瓜,才上了你的道,老娘現在宣布,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不可以!”將摟入懷裏,梁慕北無比霸道,箍得她幾乎吐不出氣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身上,帶著從來沒有的焦灼。
火氣一陣陣地撲向腦子,燒得她失去所有理智,對著他又咬又抓,根本不顧自己喘不過氣來,也不管掙紮會不會被他的鐵臂箍傷,用盡力氣扭,隻想與他拉開距離。
梁慕北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葉安雅逞口舌之能罵得更歡。一副大唇突然壓下,吞下了她所有的話,隻能唔唔地用眼神表達憤怒。
他的唇壓得很緊,葉安雅的唇夾在梁慕北的唇與自己的牙間,一陣陣地發痛,痛得眼淚在眶裏打轉,就是不肯流下來。大眼望向她的臉,梁慕北的唇鬆開一些,卻並不離開,輾轉於唇上,像一隻蜜蜂碰到了沾滿蜜汁的花。
“混……”張嘴要罵人,大舌順利地滑入,眼看著就要突破最後防線,葉安雅雙齒一合。
吃痛的梁慕北鬆開了她的唇,一股血腥味在齒間彌漫,葉安雅挑釁般瞪他一眼,開始整理衣服。
梁慕北退下床,默默地看著她,好半天才道:“雅兒,以後再生氣也不能詛咒自己。”
在心裏喊著呸,嘴裏並不回答,她現在連說話都懶得跟他說。騙子!
“聽到了沒有!”
他無比堅持,在葉安雅看來,是自己的蔑視讓他的老大威望大大受挫,懶洋洋地拋一句:“是,隊長!”
“我不是開玩笑的,詛咒我的女人就是詛咒你自己,所以……”
呸!誰做他的女人!葉安雅慢悠悠地從床上滑下來,兩隻大眼憑往他的身上望呀望呀,那是一副評估肉價的眼神。半分鍾後,掀唇,冷笑,加重語氣道:“隊長,對您,我、沒、有、興趣!”轉身,拉門,高調離去。
悶哼哼一天都沒有給沈浩好臉色看,若不是他出的什麼鬼主意,她也不會去自取其辱。
偏偏這個沈浩今天抽瘋了般,正經訓練一項沒有,滿山滿嶺地帶著她挖老鼠洞,掏鳥窩,這會又停在一窩螞蟻窩口掏著螞蟻幼蟲咯嘣著告訴她哪種能吃,哪種有毒。
葉安雅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動一步,撇起了嘴,連連白他數眼:“不玩了,我要回去!”
沈浩跟過來哇啦哇啦叫得跟烏鴉一樣:“大小姐,老嫂子,這可不是玩哪,這是訓練。”
“訓練你個頭!”拾起一把沙石往他身上撒去,起身站起來邊往回走邊道,“你還不是看我被踢出去了,成心逗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