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梁慕北這是有意要膈應死她呀,竟然把頭點得一番理所當然,“你的提醒我很重視,以後一定會時刻注意,不循私,不枉法。”
這都說的是些什麼?一句句說得她冷汗直冒,嘴裏已經忍不住哇哇叫開:“隊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循私吧,你枉法吧。”要不循私枉法,她哪有資格參加野外生存訓練啊啊啊……
說著還不忘蹭到他身邊,兩隻小抓子對著他的身體就是一陣摸:“我給您按摩,我給你寬衣。”說完,自己都黑線了,寬衣解帶,她要幹什麼?
卻見梁慕北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一派舒服地任由她抓來抓去,吃盡豆腐。
“背,腰,還有這裏。”在梁慕北的指揮下,她像一個悲催的小勞工般忙碌一雙小手這裏按,那裏按,按得手一陣陣發痛。這個人是鐵做的嗎?
外麵的帥哥們已經訓話完畢,整裝待發,直升機轉動起馬達,那個威風。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
葉安雅忍痛加重力道,心裏急得要命嘴上卻諂媚無比:“怎麼樣?”
“不怎麼樣。”明明一副享受的樣子,偏偏說出可恨的話來,葉安雅牙根一咬,恨不能撕他一塊大肉下來。
手力再加重,皮都快擦破了,沒事長一身鐵肉幹什麼!心裏那個罵呀,表麵還是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小嘴貼著他的耳朵,一副溫順小貓的模樣:“隊長,你放我去吧,回來我一定加倍地對您感恩戴德。”
“怎麼感恩?怎麼戴德?”梁慕北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問得相當冷靜。葉安雅都想給他跪下來了,聽他總算有鬆口的意思,不遺餘力地再加一把勁:“你想要我怎麼感恩,我就怎麼感恩,你要我怎麼戴德我就怎麼戴德,要不這樣,我把你的照片供到家裏的佛堂裏,天天為你燒香……”
梁慕北終於有了反應,一陣陣黑臉,扭開身子望一眼窗外,拾起電話道:“可以出發了。”
嗡嗡聲裏,秘組人哥哥們紛紛跳上了直升機,可愛的直升機轉動著平衡漿飛起,朝著遙遠的大森林飛去。
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什麼話不能說,偏偏說句,不是有意詛咒他快點下地獄麼?人家不生氣才怪。
直升機飛走了,她垮下一副肩膀有氣無力,轉過身垂下腦袋走向門口。
“真的想去?”梁慕北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葉安雅懶洋洋地朝他翻了個白眼,不是廢話!
梁慕北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站起來,勾勾唇道:“如果還有機會你要不要?”
“還有嗎?”葉安雅一點都不樂觀,還是停下來與他對望。“直升機都已經跑光了,還怎麼去。”
一雙手抱在胸前,十足有把握。葉安雅撩撩眼皮,有些回神。他是老大,肯定有千萬種辦法。
“考慮好了嗎?”
深幽的黑瞳望過來,落入心間,葉安雅看到了無限希望。重重地點頭:“想好了。”還用想嗎?早在爸爸的日記裏就有秘組人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的描述,比《魯兵遜飄流記》來得刺激多了。
“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怎樣得到這個機會。”甩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他抬步走出去,獨留下石化的葉安雅,在心裏一陣陣地哀號:老大,你這是讓我做蛔蟲麼?
這個沉重的任務折磨了她整整一天,到訓練結束也沒有得到答案。苦著臉望向沈浩,她都快要哭了:“師傅,你給支個招唄,到底怎樣才能得到這個機會啊。”
沈浩抬起一隻手差點給葉安雅幾個暴栗子,看到梁慕北就站在訓練場上,硬生生地收回了手,變成撓頭。“這個……”
“我可是你徒弟,不能見死不救!”葉安雅打上了情感牌。沈浩尷尬地咳了咳:“那個……就是……”首長那幾根腸子用在女人身上一目了然,竟然看不懂?眼珠子轉了幾轉,也沒找到合適的話表達,看著梁慕北朝這邊張望,心虛地縮了縮頭。
老大有吩咐,訓練完了不準跟葉安雅多說話,保命要緊。他抬腳就要走,葉安雅卻偏偏扯緊他的衣服,弄得他滿頭大汗,嘴裏一陣陣地求:“你不要這樣,訓練都結束了,保持距離,保持距離。”
“你不說我就不放!”葉安雅耍起橫來不是蓋的,一副潑婦模樣,橫眉瞪眼。偏偏老大的目光毒辣辣地射來,弄得沈浩隻能舉手做投降狀以示清白,支支吾吾道:“你等下去老大那裏,對他笑一笑,他肯定就同意了。”
“就這麼簡單?”葉安雅不相信般挑眉。沈浩隻能在心裏吼: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啦。嘴上道:“當然,當然,要是不成你明天找我。”
葉安雅吃了一劑定心丸終於放手,沈浩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跑走前不忘提醒:“記得穿漂亮點哦。”
沉浸在喜悅中的葉安雅當然不會細究他這句話的意思,吃過晚飯便等不及般奔向梁慕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