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鈺正吃著糕點,有些幽怨,想著今日師傅做糕點時莫不是忘了放糖,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覺得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條件反射般抬頭尋找,但樓上雅間的珠簾擋住了視線,搖搖頭,覺得是自己多疑了,繼續低頭專心吃糕點。當那種感覺再次上來時,夢鈺立馬吹了口氣,一處雅間的珠簾被風吹開,發出嘩嘩嘩地響聲,她定晴一看,一名男子坐在其中,他一身白衣,衣領和衣袖處以紫金絲線鑲邊,腰間一紫金束帶束腰,貌似還掛著一塊玉佩,離的太遠看不真切,一頭青絲用玉冠挽起,恩,看來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在一看,男子臉部棱角分明,俏眉如刀鋒般直入鬢角,細長雙眼正盯著自己,微露寒意,哦,還是個風流倜儻的有錢公子哥。看到夢鈺正打量他,他絲毫不在乎,仍是死死盯著她看,夢鈺有些生氣,與他對視,盯著他雙眼,警告他不要再看,可男子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她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不知道哪來的登徒浪子,自己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敢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來了。
轉身上樓,又嘩啦一聲,夢鈺已站在公子哥麵前,她用手指指著他,滿臉怒意,大聲嗬斥:“你為什麼一直偷看我?”“我?”男子也拿手指了指自己,“我沒有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看的。”臉上波瀾不驚,絲毫沒有被發現偷看的羞愧,還慢條斯理地烹茶。夢鈺怒火心燒,應是壓住心火,嘴角上鉤微笑道:“那這位公子為何一直正大光明地看我呢?”“哦,你不看我又如何知道我在看你,既然你也看了我,那請問姑娘為何看我呢?”公子哥繼續搗鼓那些瓶瓶罐罐,根本沒把夢鈺放在眼裏。夢鈺何時受過這等氣,竟被人如此挑釁無視,“登徒浪子,本姑娘今日就教教你什麼是禮儀。”最後幾個字說得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一張俊臉就迎了上來,夢鈺可沒心情欣賞,抬起另外一隻手準備狠狠扇他一耳光,手卻遲遲沒有落下,手腕被他緊緊攥住,如枷鎖一般動彈不得,嗬,沒想到還是個懂武藝的公子哥。鬆開衣領,手轉向腰間抽出五彩綢帶,瞬間向他臉部砸去,夢鈺怕傷到他並未用神力,但綢帶畢竟是神器,甩出去時還是些許擔心,所以這力道便輕柔了很多,誰知他竟一把拽住綢帶。現在的局麵就是夢鈺一手被他鎖住,一手扯著綢帶與他對峙,普通力氣敵不過他,又不敢使神力傷他,正冥思苦想辦法中,不料想他猛一發力向後拉扯綢帶,夢鈺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就這樣被拉了過去,慌亂中左腳絆上右腳,直直摔進公子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