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殤饒有興趣地看著清流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透過他戴著麵具的那半邊眼睛的部分看到他眼周腐爛的皮膚,還真是適合他這種應該腐爛的人格。
“為什麼你能碰我……”清流有些意外,照常理,普通人就算是碰到他的皮膚也是一定會中毒的,封月殤用力甩開他的手腕,從腰間抽出匕首,拔出來抵在他的脖子上:“別以為就你一個人會毒術,以及埋在你身體裏麵的毒蠱會沒有人知道。”
清流驚訝地睜開眼睛,他體內被埋了毒蠱這件事,就連宴血盟現任盟主湮落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
“很驚訝我知道這件事?我也很驚訝世間竟然有這種毒術,這夜晚毒蟲噬心之痛也虧得你能忍受,要不然,我幫你了解了此事吧。”說著封月殤徑直一刀砍下,清流一時情急,用手去擋,結果手掌被匕首刺穿,封月殤拔出匕首,“嘖嘖嘖”地搖搖頭:“乖乖被我殺死多好啊,就不用繼續當你的毒人了。”
清流正要站起反擊,卻發現自己已經渾身無力,明明隻是手掌受了一點點的傷而已,不可能乏力成這幅模樣的,他懷疑地看了眼手上的傷口,“你的匕首放了東西……”
封月殤隻是嘴角露出一絲奸詐:“是啊,我說過了,不止你一個人懂毒術。”“但是,毒明明對我沒有效……”“普通的毒自然是無效。”封月殤揚了揚手裏的匕首,“但是,任何東西都是有相生相克的屬性的,我隻不過是找到了能與你體毒相克的草藥,當然,這也多虧了我師兄的幫忙,才能這麼快完成。”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清流終於有一點兒害怕了。
封月殤手起刀落,直擊要害,清流躺下的地方,兩個人的半徑都成了荒地,大概這一片地再也長不出藥草來了。
因為清流死了,湮落腰間的金符也消失了,她笑得有些別扭,金符的存在,就是因為清流體內的毒蠱,隻要清流消失,金符也會消失,也正是因為毒蠱的原因,清流才會對拿著金符的人服從命令。
湮落隻覺得清流太沒用,不過幾個大夫也解決不了,便打算重新派人去百藥穀,便從袖中拿出血玉瑪瑙。
看到血玉瑪瑙在湮落那兒,大家都轉頭看向沐藍琳,她也很驚奇,翻開袖子看自己的手腕,已經是空空如也,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拿走的?
“湮落,你……”沐藍琳就要衝過去,淩傾城攔在她的麵前,納蘭信大聲罵了一句:“我們盟主的名諱也是你喊的嗎!”洛城飛就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納蘭信才想起自己刺了湮落一劍,有些理虧,便硬生生吞下原本要說的話了。
湮落倒是笑笑:“無妨,我和藍琳是好友啊,不然,我為何會幫你擋劍呢,隻是,藍琳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救了你,你卻更加地防著我。”沐藍琳緊握著手裏的劍:“我自然是要防著你了,否則,現在在你手裏的可就不隻是血玉瑪瑙了吧。”
她將血玉瑪瑙丟給洛城飛:“城飛,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所以,你和納蘭信去一趟百藥穀,如今清流死了,但是他走過的路還是很好找的,我要百藥穀從此消失。”
洛城飛接下湮落丟過來的血玉瑪瑙,回答道:“是。”
便騎上馬先離開了,納蘭信也緊隨身後。沐藍琳偷偷地就要離開,想要跟上他們,至少不能讓墨曦先生他們卷進來這件事。
繪心一躍,就到沐藍琳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沐藍琳一看繪心攔在自己麵前,再看看已經消失了的洛城飛和納蘭信,暗暗怪了自己一把動作太慢,沒能追上去。
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臨近,看到來人的時候,淩傾城皺起了眉頭,他怎麼會來這裏……
軒轅以痕和丁可兒下了馬,感覺到這裏劍拔弩張的氣氛,丁可兒看了看四周的屍體,也沒有看到納蘭信,小聲道:“所有仇人都在,就差納蘭信了。”她還在惦記著他親手殺了金花婆婆的事。
軒轅以痕看了看,沒有發現易澄,在這種重要的時候,為什麼易澄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丁可兒也看到了沐藍琳和遊悠,沒想到再次和她們見麵竟然是自己主動找來的,隻不過她們現在麻煩也不小,大概也沒有閑情逸致管自己吧,隻不過,她還是很氣不過遊悠拿走了她們家的血玉瑪瑙。
雖然說她也很想教訓教訓遊悠,但是除去自己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這一事實,她更重要的還是要報金花婆婆的仇,否則,她就不會跟著軒轅以痕來到這裏,還回到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宴血盟的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