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軒轅以痕見她實在太害羞,偷偷欣賞了會兒便自己換了個話題。“我小時候見過淩家劍法,雖然記憶十分模糊,但和你使用的淩家劍法好像……有些本質上的地方不太一樣。雖然我也說不出來哪一招哪一式不一樣,看起來每招每式都一樣,隻是……我記得淩二俠的劍法招招精準,攻守皆宜,即便對手功力在他之上,也很難在淩家劍法上討到半分便宜。”
淩傾城認真地聽著,也點頭認同他的說法:“所以,你看出來我的劍法有所不同了,不愧為雲城少城主。”
“你的淩家劍法功利心太重,一味求勝,幾乎沒有防守,若是對手是與你不相上下,那你的劍法能討到很大的好處,但如果是我的父親,隻怕……”淩傾城往前走了幾步,撿起一根小樹枝:“那你有沒有發現,我是個左撇子?”軒轅以痕有些不可置信,她明明用右手用的那麼自然。
“右手的實力,是試探,在能確定一定能殺死對方前,絕不出左手。我之所以還沒有能殺死你父親的原因,就是我的必殺技能還沒能練成。”軒轅以痕有些吃驚,也就是說她自己知道經過改變的劍法有弊端,而不是為了急功近利而改變劍法,相反,他正是要讓人以為她就是為了急功近利而把精密的淩家劍法給改了,而出現了漏洞,他所看到的,都是她希望讓別人看到的,那麼,所有的事都在她的計劃當中,那麼,對於他的感情,她是不是也是為了更接近父親而故意放行?軒轅以痕越想越心涼。淩傾城回頭看到軒轅以痕發白的臉,走過去握住他的手:“但是你的所有行動,都在計劃之外。你從未幹擾過我的行動,我也沒必要把這件事牽扯到你。”
軒轅以痕這才臉色好看了些,他扯了扯嘴角,看著她左手的樹枝:“那你的必殺技是什麼,真的那麼厲害?”淩傾城舉起左手的樹枝:“你可聽說過類似於雙劍合璧的招數?”軒轅以痕點頭:“確實有聽說過,據說技術高超的鑄劍師父能鑄出兩把能力不相上下屬性卻完全相反的劍,在擁有強大內力的兩個人同時使出相應的劍法的時候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威力,難道你在練這套劍法?可是淚劍隻有一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鑄出與淚劍屬性不同又同樣強大的劍,而且,你隻有一個人,怎麼練習這雙劍合璧?”
淩傾城雙手背在身後往前走了幾步:“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因為我還從未成功過。當年練習血淚決用的是木劍,與叔父過招時發現這兩套劍法有異曲同工之處,而且這兩套劍法幾乎不可能敵對,因為血淚決能化解淩家劍法的招數,淩家劍法也能化解血淚決。我想,我父親當年能得到淚劍,恐怕也正是因為淩家劍法的緣故。”
“可是,就算有這兩套劍法,淚劍可隻有一把,我也絕對不可能會與你練習雙劍合璧的。”“你似乎忽略了我的左手劍法了。”淩傾城點醒了他:“當年為了練好右手,可沒少吃苦頭,至於屬性相反的劍,還有淚劍的劍鞘不是,劍鞘能壓製住淚劍的那股邪氣,就說明它不是普通的劍鞘,況且我一向把劍鞘當劍鋒使。若是我右手使血淚決,左手使淩家劍法,就等同於你父親同時與二人作戰,我的勝算是不是提高了許多。”
軒轅以痕有些傻眼,這樣的劍法,似乎隻有她能練成,所以她是故意露出破綻,讓人以為她為了報仇幾乎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隻是為了讓對手覺得她並沒那麼聰明,從而掉以輕心。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
淩傾城笑地一臉燦爛:“當然是為了試探你對我的真心。”
其實她從未懷疑過軒轅以痕的真心,她隻是想讓他看清楚真正的自己的模樣,毫無欺瞞。軒轅以痕卻是皺了皺眉頭,若是有朝一日,到了那一步,他把淩傾城的招數告訴了父親,那麼他會活在背叛她的陰影下不能原諒自己,可若是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這樣殘忍的招數殺害,他同樣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他同樣清楚地知道,她說要試探他的真心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隱瞞他而隨口說的借口。他走上前,握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它可從未有過欺騙,每一次跳動時都在想你。”淩傾城頓時臉頰發燙,想要抽出手來,卻被握得更緊,眼神也隻是胡亂看著其它的地方。
“我們這樣,像不像一對夫妻?”
淩傾城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不是更像兄弟嗎?”
“是,是像兄弟。”軒轅以痕的笑裏有滿滿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