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傾城緊泯著嘴唇,眉頭深深皺著,有些猶豫,易澄注意到淩傾城已經把右手握在淚劍的劍柄上了,立馬阻止她:“不能拔劍,你若是真的拔了劍,就正應了他們殺了一客棧的人的說法了。”淩傾城也覺得不大可行,隻是要她逃走,她真是很難做到。
此時,一襲白色俠裝的軒轅以痕從擂台處飛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傾城,跟我走。”淩傾城甩開被抓住的手:“放開我。”隨後幫易澄打開幾個正在攻擊他的人。“傾城,你和少城主先走,我隨後就到。”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淩傾城點頭:“你自己多加小心。”
隨後兩道白色的身影從上空劃過,人群中也隻剩易澄和那些聽風就是雨的人打鬥著。
丁可兒站在擂台氣憤地望著軒轅以痕的背影,她又惡狠狠地看著易澄:“這小子是誰,昨日救了淩傾城,今日還為她出頭?”歐陽冰琦微笑地站在她的身邊:“不知道,但一定是白羽俠的傾慕者。”她轉頭看了一眼丁可兒:“方才少城主那副模樣……也實在容易讓人誤會呀。”
她沒有把話說明白,隻是看似隨口說了一句,卻在丁可兒心裏點燃了一個炸彈,丁可兒臉漲得通紅:“誤什麼會啊,我和以痕青梅竹馬,輪得到淩傾城嗎,以痕隻是看她可憐!”
說完後,便氣呼呼地拎著裙擺往丁府走去。
“歐陽姑娘當真是口齒伶俐,令人心生佩服。”蔡坤方才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欣賞她的伶牙俐齒,歐陽冰琦也隻是看著易澄和其他人的戰鬥,他實在是太勉強自己了,“那位藍衣裙的姑娘好生眼熟啊,蔡坤公子可否引見引見?”“何來的藍衣姑娘,我眼中隻有粉……靈兒……”蔡坤原本嬉皮笑臉的模樣瞬間正經了起來:“莫非她也要上雲崖,歐陽姑娘失陪。”說著立馬追了上去。
擂台清空了,她抬手望著手腕的鐲子,晶瑩剔透,手中出現十幾片竹葉鏢,同時向易澄方向射去,隻聽得“乒乒乓乓”的聲音,易澄周圍的許多人都被擊倒,易澄抬眼望著歐陽冰琦,抱拳作揖表示感謝,不敢多耽擱,立馬朝著雲崖飛去。
蔡坤很快就追趕上了南風靈兒:“靈兒,你上雲崖做什麼?”“蔡坤,我在跟蹤淩傾城啊,如今她最可能被鬼客盯上,我當然要跟緊她……”還沒說完,就被點了穴:“靈兒,原諒我,但是這真的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做這麼冒險的事。”說著就把南風靈兒扛下了山。
易澄這才從樹林裏走出來:“最可能被鬼客盯上是什麼意思?傾城已經退出了比武大會了不是,算了,先和傾城會合再說。”說著往山頂奔去。
雲崖上。
“公子今日為何要出手救我,你救下了一個將來要殺你父親的人。”二人站在雲崖觀望崖下的雲霧,仿若置身仙界。軒轅以痕搖頭:“我也不知,但就是想救你。”“即便你不出現,我也會有法子脫身,你不要指望我感謝你。”淩傾城的話說得有些重,畢竟他們中間隔著殺父殺母之仇。
“我當然未曾想過得到你的感謝,不過是因為我一廂情願的喜歡罷了。”
淩傾城一愣,轉頭看向他,這樣赤裸裸的表白,淩傾城完全沒有想到,隨後微微低頭,嘴角多了一絲輕笑:“大仇未報,我並無考慮兒女私情的心思。就算大仇得報,恐怕那時,你的喜歡也會變成恨的。”淩傾城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她不覺得自己有愛別人的能力,因為她的心早已被仇恨蒙蔽了。
雲崖邊上的樹林裏,歐陽冰琦的笑變得十分苦澀,她知道洛城飛一直跟著淩傾城上雲崖:“城飛哥哥不上去攪局嗎?白羽俠要被少城主搶了。”洛城飛卻不以為然:“他們之間隔了一代仇,若是傾城殺了軒轅萬籌,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歐陽冰琦沒有回話,的確,他們之間隔著仇,父母之仇大於天,可白羽俠未必對少城主無意,這是女人對女人的直覺。
丁可兒被軒轅以痕氣得不行,坐在寒水湖邊降降火氣,納蘭信拾起石頭扔進湖裏,泛起一圈一圈碧綠的漣漪。丁可兒回頭望著他,卻什麼話也不想說。
納蘭信坐到她旁邊:“不想知道我們的下一道計劃是什麼嗎?”丁可兒問道:“是什麼?”“軒轅以痕和淩傾城身邊那個叫易澄的小子。”“什麼?你想把以痕怎麼樣?”
聽到納蘭信說要對付軒轅以痕,丁可兒立馬站起來,對納蘭信吼道。納蘭信把她拉坐下:“別緊張,隻是把他困在沒人的地方住上幾天,等我們鏟除了淩傾城,自然會把他放出來。”“不行,不能這樣做。”丁可兒還是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