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罷了(1 / 3)

待劍起劍落,易澄仍隻是睜著大眼睛,卻並未感到一絲疼痛。淩傾城收回了劍,她周邊很濃重的戾氣也消失了,這才聽到“撲通”地一聲,易澄回過頭,原來是打算來救納蘭信的家夥差點劈了自己,想到方才淩傾城可怕的眼神,原來竟救了他一命,他還以為……

現在想起來,後脊背還是一陣發涼,因為他分明也看見倒地的那個小子流下了血淚。

這時,不知哪裏被投下一個白色煙霧彈,頓時狼煙四起,待煙霧散盡時,納蘭信已經消失不見,淩傾城倒是一點不意外:“有第一個來救就會有第二個,倒是聰明,知道現身就是上趕著來送死。”

易澄收回停留在死去的小子身上的目光,生硬地說了聲:“方才,多謝。”淩傾城倒沒把這當回事:“我欠你的,不必言謝。”軒轅以痕走了過來:“你還好吧?”“少城主熱鬧看夠了吧。”淩傾城是在諷刺他剛才不出手相助,軒轅以痕有些不好意思:“我沒出手的原因是因為知道你足夠對付,就算你受傷了,他也不是你的對手。”

“活動活動筋骨倒是困了,少城主,告辭。”說著就從客棧門走進去,易澄也抱拳道:“告辭。”

一身雪白俠裙的女子扶著一身墨黑的納蘭信跌跌撞撞走著,畢竟丁可兒中了軟骨散,若是他們要追上來,他們定是跑不掉的。丁可兒實在支撐不住,二人一起倒在路上,伸手費力地給他解了穴,被解了穴的納蘭信扶起丁可兒:“你中毒了?”丁可兒有氣無力地點頭:“我中了金花婆婆的軟骨散。”

“你先別說話了,我送你回去。”隨既抱起她往丁府走去。把丁可兒放在榻上,看到一位身著湖藍色羅裙的姑娘被捆在床邊,嘴上被塞了東西,納蘭信走過去問道:“你是丁府的人?”丁菲兒含著淚點頭。

“我是可兒的好友,她現在身中軟骨散動彈不得,我是個大男人不方便照顧她,現在幫你解開繩子,但是你不許大喊大叫。”丁菲兒依舊是點點頭。他拔劍隻輕鬆一砍,身上的白袖綾紛紛斷開。

第二日一大早,易澄下樓吩咐小二送早餐,聽到幾個在吃餛飩的人在聊天。

“你可不是在唬我,王兄,一整個客棧隻金花婆婆一人幸免,究竟是誰生的這樣的狠心腸。”“可不是嗎,賢弟,據說今日那掌櫃的差點沒被嚇得一起去了,那血腥味啊,隔了幾棟房子都還聞得到。”“可打聽出來是誰下的毒手了?”“三更半夜下的手,誰知道,不過,聽說,裏麵的死人都流了紅色的眼淚,可駭人了。”“紅淚?莫不是血淚?”“血淚?難道說……”他們指了指這樓上,便都住了口。

易澄見小二把早餐端過來了,便接過早餐往樓上走去。

推開門,淩傾城在裏麵練劍,由於他明令禁止她大幅度練劍,她便也隻有在房中小幅度地練一練了。“看來你恢複地不錯。”易澄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每走一步都躲避著淩傾城故意的無意的用劍鞘砍向他。

“那還要多謝易澄你妙手回春。”嘴上說著感謝的話卻並未作出感謝的表示,易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知道她還在賭氣自己昨天阻止了她和納蘭信的戰鬥:“你別用淚劍指著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畢竟我很怕死。”

“對了,易澄,你師父是誰啊?你的醫術那麼厲害,那你師父一定更厲害。”易澄一臉驕傲道:“那是自然的,我師父可是醫癡墨曦先生,可不是我自誇,我師父醫術若稱第二,江湖無人敢稱第一。”淩傾城眼前似乎一亮:“可是解天下毒的墨曦先生?”“不錯,正是。”“我聽說就連血玉瑪瑙的大冰掌寒毒也不在話下……”

“這個你聽誰說的,簡直是胡言亂語!”易澄突然大聲道,淩傾城倒是有些被嚇到,易澄一向都是溫言溫語的,這麼大的反應,好像對血玉瑪瑙的寒毒十分敏感。

淩傾城與易澄用過早飯後,便站在擂台下群眾的最後的位置,歐陽冰琦今日沒有再出戰,而是坐在了觀戰席上,人群中總有異樣的眼光投來,淩傾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原本竊竊私語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沒想到長這麼美心腸卻如此歹毒……”“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傳來,易澄才想起忘記把這件事先告訴淩傾城的,他猜想定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淩傾城握緊淚劍,因為這些人已經越來越激動,甚至已經有人衝動地衝過來了,一旦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便一窩蜂地全往她的方向湧過來。

她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在易澄簡易地和她說了早上所聽到的,才有了頭緒。“看來昨夜納蘭信的挑釁,目標還真不是為了挑釁,而在於今天,我們被算計了,你先走,我斷後,一炷香後雲崖碰麵。”易澄把淩傾城緊緊護在身後,淩傾城搖頭:“這怎麼行,我若是受傷了還有你幫我醫治,若是你受傷了該怎麼辦。”“聽我的,他們的目標是你,所以肯定不會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