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兒拿起麵具:“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已經讓納蘭信拖住淩傾城和軒轅以痕,這樣就不會注意到她的行動了,納蘭信為了確保計劃順利進行,在洛城飛和歐陽冰琦的酒裏放了蒙汗藥。
丁菲兒走過去:“怎麼就不得不發了,這事太危險了,你要聽我的,不要……”話還沒說完,就把丁可兒點了穴:“對不住了,大姐,我會盡快回來的。”
納蘭信倒是一臉鎮靜:“傾城姑娘還能記得我,真是受寵若驚啊。”他握緊手中的劍一步一步逼近淩傾城和軒轅以痕:“少城主,別來無恙啊?”
淩傾城倒是有些不以為然:“我不僅記得你的名字,我還記得你上次連我半個指頭都沒傷到呢。”“上一次是老大和老大的師妹救了你,這一次,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他下的藥量,就算天塌了的動靜也吵不醒他們。淩傾城不語:這一次,是你沒這麼好運了。
她拔出淚劍,銀晃晃的劍閃著微弱的藍色光芒,礙眼的人,自然是除掉一個少一個。
軒轅以痕退後了幾步,見她拔劍有些意外,卻也不難想得到她的用意,納蘭信定以為她今日受傷所以十分虛弱,誰知今日那位公子能在短時間內讓她恢複到這個程度,有淚劍的相助,她應該費不了多少內功就能打敗納蘭信。
離城門口較近的客棧裏,一身雪白俠裙,一柄與淚劍有六七分像的劍,還有麵上的白羽麵具,客棧已經充滿了血腥氣,所有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死在了她的劍下,為求逼真,每個人都被滴上了血淚。
隻剩下最後一個房客,她站在金花婆婆的房門前,門突然被金花婆婆所控製的氣打開,丁可兒嚇了一跳,方才從紙紗門裏放進去的毒|煙竟然沒有效果?還是被揭穿了?
“這位姑娘,敢在我金花婆婆眼皮子底下用毒,膽子不小。”丁可兒沒想到這是金花婆婆的房間,真是大意了。“你是白羽俠?”金花婆婆放下茶盞,抬眼看向她。“不錯,正是淩傾城,我此次前來是取你性命,為我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掃清一切障礙。”丁可兒拔出假淚劍,卻突然渾身發軟,心不由得一慌,視線開始模糊,全身的力氣開始流失,連站著都有些勉強,雙腿也發軟,就在差點倒地時用假淚劍支撐著自己,才沒讓自己摔的狼狽。
“小小的軟骨散而已,姑娘可還滿意我的見麵禮?”丁可兒抬頭看著她,無奈眼前已經開始出現重影:“卑鄙”豔紅的嘴唇中吐出這兩個字後,便使勁支撐著自己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在這個地方呆的越久,她身體的力氣就遺失的越快。
原本是去算計別人的,卻反而被別人算計了。
軒轅府前,納蘭信和淩傾城正打得火熱,軒轅以痕原本打算上前幫忙的,卻發現淩傾城打鬥中並未使用全力,他倒開始好奇今日救她的那位公子了,才這小半日的時間,她能恢複功力並戰鬥到這個強度,而且並未盡全力,除了那位行蹤神秘的醫癡墨曦先生,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到吧,那這位公子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醫術?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看來淩傾城並沒打算用血淚決,也對,那麼大的招怎麼能浪費在納蘭信這小子身上呢,太便宜他了,就這種跟著洛城飛無惡不作的壞蛋,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受地獄之刑才解心頭之恨。
察覺到外麵的打鬥聲,易澄走到淩傾城的房間,果然不在房間裏,走到木窗前,看到她正與人打鬥,立馬也跳了下去,什麼也沒說,隻是黑著臉看著他們。
軒轅以痕一見是易澄,有許多想問他的問題,瞬間化身小粉絲:“在下軒轅以痕,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易澄很是擔心淩傾城的傷勢,卻還是回了他的話:“在下易澄。”“易兄醫術實在了得,不知師承……”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年紀輕輕醫術能有如此修為,實在不易。
“師承墨曦。”“當真是墨曦先生……”驗證了他心中所想,也解開他心中的疑惑了。
易澄趁他們動作慢下來的那一刻衝過去點了納蘭信的穴位,空氣中原本針鋒相對的兩股劍氣也隨之消失。
“易澄,你這是做什麼!”“你別太高看我的醫術了,今天的治療還不能支撐你打一場架,你若是想毀了你自己,我可以把他的穴位解開讓你們繼續。”易澄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淩傾城卻突然眼神變了,她舉起淚劍,劍體隨著她所散發出的戾氣提升而變得血紅,她想對自己用血淚決?易澄震驚,他確實因為有對她起不該起的心思而擔心過盛導致說話有些逾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