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釗此言一出,可謂是振奮人心不已,原本被前方這一莫名動靜嚇得有些退怯的其他人頓時氣勢高漲,兩眼發亮,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繼續猛撲了上去。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人被打飛出來,這樣的情況在持續不到一分鍾後,司徒釗的人便已經倒下了一半,原本為了權、錢而殺紅眼的侍衛們在生命的麵前,也逐漸的恢複了冷靜。他們麵麵相覷,看著周身倒了一大片,不停呻吟的人,眼中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當滿臉是血,隻露出一雙冰涼而清冽鳳眸的楚煜手執著一把光潔依舊,在燭光、血雨中泛著寒光的軟劍緩緩的從那騰飛的人影中緩緩的走出來時,他們渾身一震,從來沒有過的恐懼籠罩住了他們的心頭。
“愣著幹什麼,給老夫衝啊。”司徒釗此時已經是殺紅了眼,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情,竟然發生如此大的逆轉,他根本就不接受。
然而,這一次,那些侍衛卻猶豫了,他們捏著手中的刀劍、槍戩,卻連連倒退。司徒釗見此,陰沉著臉,猛地抓住了身旁倒退的一個侍衛,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看著在自己手中七竅流血而亡的侍衛,他眼睛裏一片猩紅。
“誰要敢再往後退一步,那麼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語落,司徒釗無情的丟開了手中的屍體。
眾人大驚,後退的腳步頓時猛地收住了,捏著手中的刀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畢國公行事果然夠狠。”楚煜嗤笑道。盡管此時的他身上並不見得多幹淨,手臂更是為了保護離歌,傷了幾處,臉上更是狼狽不已,但是相較於一身幹淨的司徒釗而言,卻絲毫不遜色,反而增添了幾分魅惑之色。
“楚煜,你這個黃毛小兒,以為你這樣就能震懾到老夫嗎?老夫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休要在老夫麵前耍弄那些個小伎倆,擾亂人心。老夫且告訴你吧,皇城之外,奉孜高已經集結了十萬雄師,隻要老夫一聲令下,便可攻城直入。”
“而你,”說著,司徒釗目光幽幽的掃了楚煜身旁傷了傷,倒了倒的人,麵露譏諷之色,“就這些殘兵,你拿什麼跟老夫抗衡。還是說,單憑你一己之力?”
語畢,司徒釗穆然仰天長笑,好像是自己說了一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繼而,他猛的收住了臉上的嘲弄之意,狠厲的目光直直落在了楚煜的身上,說道:“別說陛下是天神在世,即使陛下就算是玉帝在世,就你現在的情勢,你也無法與老夫繼續抗衡。”說著,司徒釗猛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