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不明所以,結合司徒釗的說辭,心中隱約有些推測,正是狐疑,心想著那不會是什麼信號的東西的時候,隻見司徒釗猛地拔掉了那竹筒下麵的細繩,衝天而指。
靠!竟然真的是那種玩意。離歌心中低咒,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竟然真的給自己蒙對了。在腦袋反應過來的時候,出於身體的本能,她手中的竹節鞭已經淩空而出了。
但是橫空卻突然飛出了一支羽箭,不偏不倚,竟然打中了她的鞭子。兩股力量的碰撞在空中發出了很刺耳的響聲,而離歌抓著竹節鞭的手更是被震得有些發麻。
離歌凝眸,警惕的環顧著四周,卻怎麼也沒有找到暗箭的出處。
司徒釗還有……(額~狙擊手在古代該怎麼稱謂?離歌淩亂了一下,最後直接還是用自己最熟悉的詞彙來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在那一瞬間,離歌是覺得司徒釗在暗中還安插了狙擊手。
因為司徒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顯然他還留了一手。最後,離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手中的信號彈在朦朧的雨夜中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對不起,楚煜,我沒能幫上你的忙。”離歌愧疚不已,自己一手好鞭子,在緊要關頭卻沒能幫上他什麼忙。
“皇後娘娘,你莫要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岑衍安撫道。
離歌苦笑,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殊不知其實楚煜在來金陵山莊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就連司徒釗在如此煩躁的階段會蒞臨金陵山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沒有刻意封鎖慕容雪在世的消息。當然,這一係列的計劃中,並不包括離歌誤闖密室,正好發現慕容雪的這個部分。
所以,既然是請君入甕,他們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部署呢?這也是為什麼岑衍至始至終都沒有過於焦灼的原因。
“你們確實不會有生命危險!”離歌無奈的咕噥道,“隻是寡不敵眾,誰能肯定你們不會受傷呢。這不,眼下連符逸都傷了,刀劍無眼。再說了,我家相公現在不僅要自保,還得分身保你們,他英年早逝,都是這麼操勞出來的啊,我能不擔心嘛!”
“皇後娘娘,你在說什麼?”岑衍隻見她嘴巴不停的動著,但是風聲、雨聲、竹葉的沙沙聲、眾人濃重而壓抑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他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在祈福罷了。”離歌沒什麼心思,擺了擺手,整個心都還是懸掛在司徒釗的行徑上。心中百轉千回,一萬個懊惱當時自己寫文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著重一點描寫淩安陽在商丘的事情呢。
但是,轉頭一想又覺得自己太貪心了。正是因為自己沒有著重描述這邊的事情,而是把重點放在洛子城和秦心怡的身上,自己現在才能偷得那麼多關於他們的回憶。
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人生都是要自己去走的,即使撞得頭破血流,那也是我們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守護,是我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離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去懊惱什麼,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至始至終,離歌絲毫沒有注意到頭頂上方,楚煜眉目輕掩,微微垂首,深幽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幾秒鍾,原本空洞洞,除了冷漠、殺戮便是冷漠和殺戮的眼睛裏麵漸漸的回了點餘溫,而他搭在她背部上的手則是微微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