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鄔榮璟心中揣測的同時,左邊的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金陵山莊的門口,車簾掀開,眼蒙白紗的蔣雨荷在車奴的攙扶下朝他們走了過來。
蔣雨荷是在前兩天便搬出了冥王宮,住進了楚煜賜給他們的王府中,說來離歌也有兩天沒有看到她了。沒有想到,在軒雲宮一事之後,她們再遇竟然是在金陵山莊門口。
“南嶽王還真是大好人啊,今天這樣明媚的日子,把本宮昔日的奴才都給請來了,這見麵禮還真是‘有心’。”離歌目光沉沉的落在南宮辰的身上,嘲諷道。
蔣雨荷聽到了離歌的聲音,腳步猛地停了下來,方才嬌柔的臉頓時閃過一抹凶狠:“淩安陽,你怎麼會在這裏?”
離歌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怎麼,不是說我們是貴賓嗎?南嶽王不會是打算直接在這山莊門口招待賓客吧?”
南宮辰看著眼前一改之前同“傻蛋”相處時隨和,滿身都是刺兒的女子,眼裏滿是興味:“安陽公主還真是性情中人,本君喜歡,裏邊請!”
“真不好意思,你的喜歡讓人不敢恭維。”離歌冷哼的擦過了南宮辰,拾步往山莊裏麵走去。
南宮辰笑容邪肆的跟在她身後,擺了擺手,讓屬下招呼身後的蔣雨荷。如此差別的待遇不禁再次刺激著蔣雨荷敏感的神經,她褪去人前的嬌柔,牙根緊咬,麵色猙獰無比。
“怎麼,這就是南嶽王的待客之道?你身為南嶽的君主,此番來商丘都城,還約見冥王皇後,莫不是也被這妖女給迷惑了,成了裙下之臣?”
蔣雨荷尖銳的聲音傳來,離歌嫌惡的揉了揉耳朵,赤裸裸的表示著自己對其的不喜。山莊的下人見此,不禁都駐步觀望。
由於離歌身著一身太監服,臉上又抹了一層,眉宇間的彼岸花也被一塊看似猙獰的疤痕給覆蓋上了,加上那眼眶上的一輪黑印,很多沒有聽到這邊對話的人都沒有認出她來。
至於蔣雨荷,那更不用說了,一個殘妃,也就在宮裏能有幾個人認得出她來。至於在宮外,哪會有人認得出來。一抹白紗遮擋著眼睛,本來看著還挺一番韻味的,奈何臉上的表情太過猙獰了,饒是衣著華麗也拯救不了她。
麵對如此奇怪的組合,眾人紛紛揣測不已,心想著皇上此番如此冒險暴露自己的身份,在金陵山莊招待貴賓,莫不就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人?隻是,皇上不是……額……心喜於商丘的靖王嗎?這個可是大家心中昭然若宣的事情。現在冒出了一個女子,和一個太監,這……關係好亂啊!
裙下之臣?離歌緩緩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門口叫囂的蔣雨荷,說道:“妖女?我想王妃還不知道做妖女也是要有資格的吧,這臉蛋可是一大考究。長得像你這樣的,估計就算是想做,估計也沒有幕下之臣捧場。”
“哈哈……臭丫頭,你還真別說,王妃這等姿色確實俗豔得很,更別提還是個瞎子,我府上隨手一抓一個丫鬟都比她好看。”鄔榮璟很是誇張的笑了幾聲,同離歌那是一唱一和,把蔣雨荷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