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一旦認主,終其一生隻能吸食其主人的鮮血,想要易主,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是成年蠱蟲,幼年蠱蟲不一樣,它區別於成年蠱就在於它還沒有完全認主,想要易主,隻要用自己的鮮血喂養它就可以了,不過這個鮮有人知,蔣雨荷還是因為她後母的原因知道的。
看著那殷紅的鮮血涓涓的流入那瓶子裏,血蠱貪婪吸食的樣子,蔣雨荷笑了,在她的眼睛裏,倒映的不是血蠱,而是離歌眉宇間的那一抹妖嬈的曼珠沙華。
淩安陽,好好享受這商丘的陽光吧,等你到了地下,那可就再也見不到了。不過,你放心,一日為主百日恩,我會替你好好享受這榮華富貴的,還有那一個宛如神祇的男人,我會替你伺候好的,哈哈……
初來咋到,離歌並不是很熟路,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岑衍是結束了軍營裏麵的事情,便趕到了鳳儀宮待命。想到前天早上,自己剛醒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陛下清漠妖魅的臉,他嚇得三魂七魄都隻剩下一魂三魄了。盡管陛下長相絕美,甚至比當下的女子都要漂亮三分,但是……
岑衍表示自己無福消受啊,大早上的,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打著哈欠幽幽醒來,那畫麵現在想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是忍不住冒出來。要不是他心髒好,估計直接被嚇死在床上。
“爛桃花,你來得正好,我要去找你家陛下,你在前麵給我帶路吧。”離歌伸手招呼道。
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岑衍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由青到黑,離歌得意的把手中的飯盒塞到了他的懷中:“辛苦了!”
岑衍咧開了一個假假的笑容,說道:“我尊貴的皇後娘娘,你客氣了!能為你服務是屬下百年修來的福分,隻是呢,陛下吩咐過了,不能同你親密接觸哦!要是看到屬下同皇後同進同出,屬下會死得很慘的。”
岑衍心裏苦啊,被陛下嚇得半死在先,“重任”在後——從今以後,你就是她的影子。另外,臉太白淨了,阿離說看到你憂傷,從今兒開始,太陽底下好好曬曬,不準比她白皙。
古有周幽為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唐玄宗為楊玉環修鑿“荔枝道”;紂王為妲己三日不上早朝。現有他家陛下寵妻成魔,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母親大人,可憐孩兒這白淨的俊臉得去曬太陽了。
“親密接觸?你確定我們有?”離歌白了他一眼,“半天不見,你腦子抽風得更厲害了。”
被拖著衣領往前走的岑衍額頭劃過三條黑線,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離歌沒好氣的轉頭瞪了他一眼,陰測測道:“爛桃花,你信不信你再婆婆媽媽一句,我會讓你在‘死得很慘’的基礎上‘死得更慘’!”
“屬下隻是想告訴你,方向反了!”岑衍無辜地說道。
……離歌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腳,高揚著下巴說道:“我這是在測你是否還認不認路皇宮的路,就此看來,闊別將近半年,你還識路,很好!”
太和殿前,離歌看著高坐在裏麵一身玄黑帝色皇袍垂首專心凝神批著奏折的楚煜,拾步便要往前走,不想卻被岑衍給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