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伴著她家殘敗的木門推開的聲音,兩個黑影挾著呼嘯的北風走了進來。
“誰?”蔣雨荷一驚,慌忙轉身看去,背在身上的手中赫然捏著一把程程發亮的小刀子。
“蔣姑娘,有興趣聊一聊嗎?”為首的黑衣人嘶啞著聲音說道。
蔣雨荷原本還以為是李家人不服要來找她算帳,沒想到來人是完全陌生的人,她狐疑的想要看清來人是誰,但是奈何他們身上穿著黑色的鬥篷,大大的帽子戴在頭上,屋內唯一的蠟燭都已經滅了,根本就看不清黑衣下的麵容。
“你們是誰?要談什麼嗎?”11歲之前的蔣雨荷不怕死,但是11歲之後的蔣雨荷卻不想死了。
她5歲死了母親,6歲的時候父親再娶,年幼的她以為自己又有母親疼愛自己了,高興壞了,可是接下來煉獄一般的生活卻摧毀了她的善良。5年的時間,她從懵懵懂懂的孩童年紀,變成了滿目瘡痍的豆蔻之年。她那懦弱的父親就那樣看著那女人的表哥強暴了自己,正正5個年頭,事後那女人還說她是狐狸精,居然勾引她表哥。
嗬嗬……依舊是她那懦弱無能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那奸/夫淫/婦趁著黑夜把自己塞進了豬籠,丟掉了河裏。從河裏爬上來,11歲的她在拿起了那把殺豬刀,捅進了那女人的心髒裏。
那娟紅的鮮血從那刀子口噴湧而出,她笑了,原來她的血不是黑的,跟她們一樣留著鮮紅的血,原來她們一樣的肮髒。當她父親闖進來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手中的刀子已經蓄滿了力量,但是他卻把人偷偷的埋到了家後院的梅樹下,她手中的刀子才沒有超他那懦弱的身上砍去。
兩個人突然憑空消失不好,而且他能掙錢,她需要美美的,這樣才能活得更好。再加上蔣老爹對她的愧疚,對她有求必應,一起都好像漸漸恢複了正常。
然而,人的心靈一旦扭曲,又怎麼甘於平凡的塵埃人生。當李浩子把蔣雨荷再次壓在那肮髒的炕頭上殘暴的對她施虐,而她所謂的父親再次懦弱的選擇了漠視之後,所有醜陋的東西再次浮現上來了。家財是她故意讓李家人看到的,還有他父親要帶她離開的事情也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進行著。
蔣老爹胸口有一個致命的刀傷,是她捏著李浩子手中的匕首紮進去的,當那殷紅而溫熱的鮮血噴到她臉上的時候,她開心極了。還有李浩子腦後那一個血窟窿也是她用牆角的鑽頭猛砸的,如果不是李家人出現太快,她手中的刀子還想往他下麵捅去。不過沒關係,她給他喝了好幾個月的藥,那兒早已經爛了,哈哈……
隻是,她處理的很幹淨,眼前來找自己的人是誰?她捏緊了自己藏匿在身後的刀,低瀲的眉眼裏滿是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