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跟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啊!”老板聽到了離歌對楚煜的稱呼,趕忙應和道,“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是我本人最滿意的作品,姑娘的眼光就是好。”
離歌抿唇一笑,心道,這商販簡直是人才啊,這經商之道了不得了,公關手段亦是不容小覷啊。
楚煜眉目低斂,看著她笑容洋溢的小臉,神色溫柔,一直以來空蕩蕩的胸口被那一聲清脆的“相公”填充得滿滿的。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老板取下迷卷,讀道,“打一成語!”
“老板,這謎語太容易了吧!‘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乃是愛國詩人王維所作,根據其曆史背景,這謎底無非就是赤膽忠心啦。”人群中,一長相清俊的男子自認為風流倜儻的朝離歌走來,“這位姑娘長得真是嬌俏,這是我方才贏到的彩頭,贈予你,還請姑娘莫要推辭。”
離歌看著男子遞到自己跟前的彩燈,嘴角微微上揚,不懷好意的接過了那花燈。餘光中,隻見楚煜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緊接著,一雙修長好看的手便伸了過來,一把奪過了離歌手中的花燈,神色冷漠的丟擲到了街道旁的盛陵河裏。
“哎,你誰啊?這是我送漂亮姑娘的。”男子因為站立的位置,並未看到離歌的正麵,關於離歌眉宇間的彼岸花,僅僅隻是一角,所以並沒有認出他們。
“謎底——風平浪靜。”
“恭喜公子,這是你的了。”老板聞言,歉意的朝男子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狐狸彩燈遞給了楚煜。
“彩頭。”楚煜接過,然後塞到了離歌的手中。
“謝謝公子的好意,我家相公不喜歡我與他人過於親近。”離歌側首,朝那男子微微一笑,額間的曼珠沙華搖曳生輝,嚇得男子兩手一哆嗦,看都不敢看楚煜一眼,落荒而逃。
離歌聳了聳肩膀,好心情不減,看著手中的小狐狸彩燈,享受著戀愛的感覺。她同他的互動讓很多人都錯愕不已,女人覺得她的舉動驚世駭俗之外,內心深處卻是滿滿的羨慕,至於男人則震驚於那個一夜間傲然挺立雄峰之上的男子居然會有這般溫情的時刻。
淩城的這一天夜晚依舊明亮,一抹黑影出現在了北市的街頭,駐步停在了一處殘垣斑駁的泥房前,隻見那泥房外懸掛著醒目的白布,與滿城的紅色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泥房裏透著羸弱的燭光,隱約傳來一聲聲低喃聲。
“父親,你還是走了,哈哈~真好!以後再也不用看到你那張懦弱的臉了,你知道嗎?11歲那年,我就在想著你怎麼不去死呢?如今4個年頭過去了,可是你還是那麼懦弱,我被李浩子壓在炕上的時候,你依舊站在那破敗的門口看著,那場景何曾相似啊,你早該死了,哈哈……”蔣雨荷站在棺材旁,看著裏麵麵色黑紫的蔣老爹,吃吃的笑著。
“你放心,我沒有繼承你的懦弱,那些該死的人,我已經讓他們付出了比死更慘痛的代價。不過還是謝謝你在四年前幫我把那死婆娘的屍首給埋了,沒因為她是你妻子而殺了我,你可以安心的去見我母親了,我會替你們好好的活著的。”蔣雨荷把手中的銅錢塞到了她已經死全的父親口中,然後冷笑的推著那棺材蓋準備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