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揣摩不通的郝教官幹脆一扭腦袋沒有繼續想下去,從納戒中掏出了紗布追了上去。
整隻手纏滿了紗布,但是即使是如此厚的紗布,血依舊隱隱的滲透了出來,臉色十分慵懶和失落,但是又似乎在擔心著誰,葉誅天就以這種形象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也是一驚,紛紛上前詢問何事,葉誅天總是以一句沒事帶過,眾人無論怎麼詢問葉誅天總是閉口不談發生了什麼事,最後無奈也不了了之!
…
晚上睡覺,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清晨,大約卯時之末,晨練完成的眾人再次開始趕路,大概跑了一個時辰左右,終於,一條巨大的溝壑綁住了眾人的腳步!
左右橫長根本看不見盡頭,要繞過它少說也得七八天。在細細的分辨一下溝壑的寬度,眾人才知道,原來,郝教官當時給他們的介紹並非是有意誇大,而根本就是飽受估計了:這條溝壑沒個一百五十米寬是不可能的!
至於深度,膽大的艾俄羅斯走到邊上往下一看也不免通自己肩膀上的小青蝰蛇一起打了一個哆嗦。
隻見視野之內,腳踩在邊緣滾落的石頭沒多久就被穀內的霧氣所吞噬,深不見底這個詞用來形容這條地溝簡直是侮辱,這種深度,甚至讓人產生了它到底有沒有底的懷疑。
“吊橋呢?”
知道不可能在沒有吊橋的情況下越過溝壑的艾俄羅斯也很幹脆的問了郝教官。
郝教官左右打量了一會,最終指了指左邊:“那邊吧,大概有兩三千米的距離左右。”
說完,也並不多做停留,跟著郝教官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葉誅天的慵懶雖然沒有昨天那麼嚴重,但是擔憂之色卻越來越濃厚,從早上醒過來開始,葛雷就發現葉誅天的兩根眉毛就一直在開碰頭會。不過,葛雷煩是煩,但也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一天之下,他也隻是一直觀察著葉誅天,卻並沒有和他搭訕。
最終,在大約十來分鍾的趕路之後,一座黃綠色,長滿了藤蔓的吊橋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哎呀哎呀,好久沒來,它的腐敗要比我想象中的嚴重啊。”
站在吊橋的第一塊木板上,郝教官跳蹦跳蹦的說道,一旁的四人除了葉誅天以外,每個人都看著郝教官的動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每跳一下整個吊橋都會猛烈的晃動數下,在這樣被他跳下去,眾人真擔心這還沒過橋,吊橋是不是就會被他給踩壞!
見他們都是這幅擔驚受怕的摸樣,郝教官也似乎很滿足的點了點頭,道:“好了,不和你們開玩笑了,過橋吧,不過,這橋的腐朽程度的確超過了我的想象,隻能一個人一過了,聽清楚,過橋的時候盡可能將每一腳踏下的力度控製到最低,並且著力的角度也最好控製到最佳狀態,為你們的同伴做鋪墊。”
“那…那如果過不去呢?”
拉斐爾似乎有點害怕的問道。
“那樣的話…”
郝教官想了想,擺手搖頭道:“輕則無法參加比賽,重則…掉下去摔死!”
雖然語氣類似於開玩笑,但是郝教官的確是認真說的。
“一個不經曆生死的兵,無論他在什麼比賽,或者在平日的表現有多麼的優異,那都是垃圾!所以,在前往比賽的路上,你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吧。死掉無所謂,練死士兵我們不用負責,但是,如果以此來得到四個如此優秀的兵的話,那麼…將來我們亞瑟帝國就很可能再出數個如同王越一般的傳奇人物!”
這是王教頭在臨行前交代郝教官的任務,郝教官自然不會留情的執行。
但是,郝教官忍心因為這個原因弄死他們嗎?
當然不可能。至少,郝教官會盡可能的增加他們的存活幾率。
“好吧,誰第一個來?”
郝教官問。
“郝教官你不先去嗎?”
葛雷不解的問。要知道在這樣一座危橋上行動,越早過橋就代表著越安全。
“我?”
郝教官指了指自己笑嘻嘻的搖了搖頭:“我最後一個走!你們先上!”
“這怎麼可以?”
艾俄羅斯堅決的說道:“你作為老師應該先上。”一邊說著,他肩膀上的小青蝰蛇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樣,也點了點可愛的蛇腦袋。
郝教官的笑臉突然板了下來:“哎呀,你們廢什麼話?!過,還是不過?!葛雷,你先上,快!”
“可是這…”
葛雷還想說什麼,就已經被郝教官拉到了吊橋前。
看著晃悠悠的吊橋,葛雷也是心中一陣發緊。
不行,我必須得過,必須得過!絕對不能讓吊橋出什麼事!絕對不能!
短暫的憂鬱之後,葛雷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子開始向前傾斜,極速狂奔:巫師身法!
“那麼…我要衝了!”話音一落,葛雷便朝著前方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