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的投入是有限度的,所有人都不能寄希望於別人,我盡心了也就足夠了,人要自救才行,我幫不了國人太多,最後還是需要自己爭取活路。”楚東沒回頭,帶著譚雪朝辦公室走去。
喬治愣了愣,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心裏想,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當初怎麼不這麼說?還不是讓自己傾家蕩產去拯救同胞。
楚東最近一直在外麵跟員工一起應對股市上洶湧的惡浪,今天卻進了辦公室,不是脫離群眾,而是這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沒有什麼奇跡出現,今天就是決戰的時刻。
王棟良也紅了眼,他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庸才,也能夠依靠團隊協作來辦事,昨天開了一晚上的會,他也覺得,可能今天就會有結果了,於是格外興奮。阻擊的力量在昨天收盤的時候格外凶猛,他分析,這有可能是對手的回光返照,如果今天遇到的抵抗不強烈,那就說明,他已經鏟除了路上的絆腳石,因此他特別的重視,早早就來到了辦公室。
他其實也緊張,因為前一段時間暗中的阻力太大,股市的提升都是他一個人勉力而為,後來雖然盟友有了動作,但是前期他的投入太大,要是現在有點閃失他可受不了,很多錢可都是銀行的貸款,他家的老底現在都在股市上麵飄著,這次要是敗了,他連短褲都剩不下。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依照他的計劃,沒有敗的可能,別說盟友不會看著大把的錢不會不賺,就是他也想不出來除了政府出手誰能阻攔自己。這麼長時間政府應該是會看到股市的反常,但都沒有動作,可能是國際輿論上對這有了影響,那些誹謗中國市場度差的人可是一直沒有消停。
楚東在開盤前的一刻接到了James Simons的電話,他依然還是那麼淡定,“嗬嗬,今天這麼早?時差不會用了一個月才倒過來吧?”
James Simons對楚東的冷笑話根本就沒有反應,直截了當的問楚東,“現在鱘魚是不是到了最後關頭?我現在能做什麼?”
“很簡單,如果你願意賭一把,那就幫我阻擊。當然你很可能會損失很多,我還不能給你任何補償。還有就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鱘魚基金從今天開始灰飛煙滅。”楚東想了一下從容的說道,“我的諾言我會遵守,我不會讓你做你為難的事。”
“好的,我明白了。”James Simons聲音中好像有點著急,“我們是盟友,也是朋友,不是嗎?所以,我不想看到鱘魚成為曆史,你這樣的人,應該成為英雄,不是悲情的那種。”
電話掛了以後,楚東還沒有太明白James Simons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看看譚雪,這丫頭昨天跟妹妹聊的太晚,現在正在補覺,已經趴在楚東辦公桌上睡著了。
脫下身上的風衣,給譚雪披上,彎腰攬著她的腿彎,輕輕抱起來,看著她靠在自己胸口的絕美容顏,楚東心裏格外安寧,錢算什麼?沒了再賺,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把譚雪送到這裏給自己留出來的臥室,脫下她腳上的靴子放好,解開她身上有些地方勒得緊的扣子,讓她舒服一點。被子蓋好,楚東靜靜的退了出去。
喬治等人已經嚴陣以待了,距離開盤時間還有半小時,他就已經整理好楚東交給他的資料了,“老板,現在這些一共價值一百七十個億,當然,很多是因為現在股票價格很高才造成的升值,如果按照以往的速度,我們還可以阻擊一周的時間。結果,還很難預料。除非……”
楚東看喬治猶豫著沒說,就替他補充道,“除非現在有人倒戈幫助我們完成逆轉或者出現強力的調控措施,對吧?”
“老板英明,你和偉大的喬治一樣聰明絕頂。”喬治紳士的微笑著。
“這些是我嶽父和我父親一生的心血,我不想讓他毀在我的手裏,我還年輕,可是怕他們等不起。”楚東眼神望著牆上電子屏股市開盤倒計時的電子鍾,有些英雄遲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