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答應一聲,放棄了跟姐姐搶遙控器,鞋都沒穿,光著小腳丫跑到門口玄關把譚鬆海的皮包拿起送了過來。
“這是銀龍所有股份和現在我在期貨以及股票上的投資,現在交給你,如果不能把這些洋鬼子收拾掉,那你就幫我賠光它。”譚鬆海把厚厚一摞材料放到楚東麵前,臉上顯現著一種聖潔的威嚴。
“譚叔……”楚東叫了一聲就說不下去了,他知道,這譚鬆海別看儒雅溫文,但是做事卻是非常果斷決絕,他既然這樣說了,也就不容自己拒絕。
“東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也賠光,但是你想過沒有,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場戰爭,一場許勝不許敗的戰爭,在這場戰爭麵前,我也不是局外人,你記著,你不孤單,在你身後還有人,至少,我們家人永遠跟你站著一起。”譚鬆海說的很動情,對於財富,他不留戀,現在能夠讓他牽掛的也隻有家人而已。
楚東被老爺子一番話說的無言以對,看著麵前這上百億的資產,眼裏有了淚花閃動。
譚家的銀龍並不是小爬蟲,在北方來說雖然不能說是執建築業的牛耳,但也是行業裏的佼佼者,譚鬆海這次是傾囊而出,那還能是小數目嗎?楚東粗略看了一眼就大體估算出,這麵前的東西,最少在百億左右。可以說,這些如果賠掉,銀龍也就不複存在了。
“譚叔,這可是家裏的大事,玉兒也應該有份的,我不能這麼自私。”楚東把譚鬆海給他的東西往他麵前推了一下。
他不是在故作姿態,這不是玩笑,銀龍可以說是譚家和楚家幾十年的基業,就是老爺子不心疼,他還有點難以割舍了。
“什麼事有我的份?是分家產嗎?”小玉兒蹦跳著跑過來,她在另一邊戰場上不敵老姐,聽見提到自己的名字就跑來湊熱鬧。
“不是分家產,是把所有的家產都交給你東哥處理,你還有什麼意見不成?”譚鬆海佯怒抬手在小女兒挺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當然有意見,那我以後豈不是要挨餓了?”小丫頭嘟著嘴點頭,她一點都不吃虧,“以後我要是沒有飯吃就去我姐家,要是不給我飯吃,看我能讓你好過的。”
看著小玉兒跟自己裝著那氣呼呼的樣子,楚東嘴角不由得浮上一絲苦笑。別說是吃飯了,就是養一輩子又怎麼能換來譚家如此情意。
晚上楚東和譚雪都沒走,譚雪好久沒回家,老媽也有點舍不得她走,小玉兒也不放人,而楚東一個人也開不了車,於是就住下了。譚雪跟小玉兒一個房間,楚東在譚雪房裏睡的。隔壁姐倆雖然打鬧,但感情卻好得不得了。
一大早吃過早飯,譚雪就載著楚東去了喬治那裏,昨天已經賠的就剩下不到十個億的股票了,按照這個勢頭下去,今天一個浪頭過來也就蹤跡皆無,楚東也就從站在世界巔峰的富豪成為窮光蛋一個了。關鍵時刻誰都沒時間睡懶覺,楚東到的早,喬治等人起的更早。
“昨天晚上玩的怎麼樣?喬治,出血的滋味好受吧?”楚東已經脫離輪椅了,走路慢一點並耽誤什麼事,臂彎上還有譚雪這樣的美女,他狀態好的很,一進門就對喬治的背影喊。
“哦,老板,你太陰險了,前幾年我覺得偉大的喬治實在是太英明,跟了一個會賺錢的天才老板,這輩子也算有著落了,可想不到,你是一個讓人鬱悶得吐血的家夥。你知道昨天這幫家夥花了我多少錢嗎?十五萬,十五萬呐。”喬治苦著臉對楚東抱怨,“紅酒都好像洗澡水一樣,幾千塊一瓶的東西他們喝多了以後竟然用來淋浴,天知道中國的酒吧怎麼會有那麼多存貨。”
“好了好了,自己花錢就知道心疼了,當初你怎麼帶著他們禍害我的?”楚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連安慰都是象征性的,直接把昨天晚上老丈人給的東西丟給他,“拿去處理一下,幫我做一個分析,如果這些也投裏的話,我們還能支撐多久,我們還有沒有希望翻身。”
“哦,天啊,老板,你真的要孤注一擲了嗎?”喬治是行家,再說了,前一段時間楚東還讓他關注了銀龍,對銀龍的價值知道的很清楚,當然明白手上這東西的價值。也知道,這是楚東能夠動用的最後一點財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