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說到此處,陰森森道:“這本來沒什麼,但離奇的是李揚的屍體被打撈上來時也戴著一串血玉項鏈,這兩人死時候戴著的血玉項鏈竟一模一樣。”
“啊——”一聲驚呼突然響起,卻是平日膽子最小的老四許葉驚呼出聲。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鄙夷地白了他一眼,謝浩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他們不是情侶嘛,肯定是以前買的情侶項鏈吧。”
陳樂依舊擺出一副陰森森的模樣:“若真是如此,也就不會有後來那些事了。”
“後來?後來怎麼樣?”
“後來學校雖然報了案,但警方經過調查後將這起案子定為了自殺案件,事情本來也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會在意太多,頂多作為一時的飯後談資罷了。”
“可誰想,就在劉琳自殺一周之後,也就是在所謂的回魂夜那一晚,又有一個叫曾雪的女生死在那間舞蹈教室,死相極其的可怖,整個頭部被人用重物砸地跟麵皮似的……而真正恐怖的,是那女生的脖子上也戴著一條血玉項鏈。”
這一下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或許是陳樂的話讓他們腦子裏出現了太過血腥的畫麵,雖然一個個都在裝鎮定充麵子,但已經可以看出心裏有些發虛了。
陳樂喝口水繼續道:“學校再次報了案,這一次的案件顯然不是自殺這麼簡單,警方當即立案偵查,顧羽哥的叔叔當時就是負責這件案子。
這件事情當時鬧得很凶,學生間都在傳那是冤死的劉琳變成了厲鬼,要向當初汙蔑過她的人索命,一時間人心惶惶。
警方自然不會相信這些謠言,可一番詢查下來,每一個與死者有關係的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而且從死者與他們的關係中,也找不到他們殺人的動機。
就這樣過了兩月,案件沒有絲毫進展,仿佛殺人者真的就是索命厲鬼一般。”
“停!”老二張朋突然打斷道:“我說老三,你說歸說,能不能別把台燈照在你臉上,整的跟鬼似的。”
“就是就是”其餘三人紛紛應合。
“我這不是為了襯托氣氛嘛。”陳樂撇撇嘴,拿開台燈,聲音卻依舊刻意表現的很陰森。
“轉眼三個月過去,就在這事即將被善忘的人們遺忘之時,仿佛是那個叫劉琳的鬼魂真的不甘心一般,三個月後的同一天夜晚,又有一名叫李晨雨的女生戴著血玉項鏈,死在那件舞蹈教室裏,而且……”
陳樂聲音一低,幽幽道:“而且這名女生竟然也是割腕自殺的,死時麵容安祥,和那負疚自殺的劉琳死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就好像是……好像是場景重現了一般。”
陳樂說到這裏,目光再次看向門口,麵色似也有些奇怪,正凝神細聽的眾人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寢室對麵那間籠罩在黑安中的寢室,好奇心讓他們都忍不住追問道:“怎麼又停下了,接下來怎麼樣了,你倒是繼續說啊。”
陳樂目光依舊停留在門口,仿佛在那漆黑的走廊上此刻也正有人在靜靜傾聽一般。
“那件事過後,學校中的傳聞也越說越玄,更有人聲稱在夜裏看到過舞蹈室內突然亮起燈光,有三道纖弱的人影在光影中翩翩起舞,其中一個身影的腦袋特別的大,扁扁的……就和那個腦袋被砸扁的女生一模一樣,校方迫於壓力,最終關閉了那間舞蹈教室。”
陳樂說道此處停了下來,抬眼看向床板,似乎正看著睡在上鋪的顧羽。
“這件案子也是顧羽哥幫他叔叔研究的眾多案子中唯一沒有破獲的懸案,顧羽哥似乎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沒有報考公安大學,而來到我們這所理工大學。”
陳樂心裏歎息道,看著黑暗中對門的寢室,目光有些無神,似陷入了回憶之中,久久不再說話。
寢室裏安靜了下來,就在眾人以為故事已然結束,正兀自感慨不已時,陳樂的聲音卻又一次響了起來,語氣也有一些古怪:“據說自從那三名女生死後,每當夜深人靜時,她們住過的那間寢室裏總會詭異地傳出女子的唱歌聲,同層樓的女生們都嚇得不敢再住,學校便隻得將這棟樓改成了男生宿舍,讓膽大的男生住。”
眾人驚呼出聲,盡皆驚愕地看向了對門那間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寢室,目光中有了驚懼駭然之色。
此時此刻,他們似乎明白陳樂之前為何會突然提到對麵那間上鎖的寢室了。
“這個故事裏被冤魂害死的三名女子,生前竟然都住在同一間寢室,這裏改成男生宿舍後,那間宿舍便被從此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