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諾隻覺得渾身沉重,馬上就要支撐不下去了,雙手雙腳都使不上力氣,隻能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地上,任人魚肉。眼前是望不到邊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似的,沒有一丁點光亮。“顧峰,救我”許諾喃喃道,仿佛那一聲顧峰可以消除一切疼痛似的,最終支持不住,失去了意識。
天是無窮無盡的黑,許諾很害怕,她奮力的跑著,使勁的跑著,卻怎麼也跑不出這黑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占據了許諾整個幼小的心髒,揪的許諾的心狠狠的疼。天邊仿佛有一個人在用一種很微弱的聲音對許諾述說著什麼,但許諾聽不見,她越是使勁想聽,心就被攥的越緊越痛。不,不,許諾感到很害怕,我要出去,放我出去,這裏是哪裏,顧峰,救我。
“顧峰,救我”許諾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抬起疲憊的眼臉,看到的是一張略顯憔悴的容顏,“顧峰”許諾喃喃道,“是我,對不起,許諾”顧峰啞著嗓子說道,“你怎麼了?”許諾伸手摸了摸顧峰憔悴的容顏,“我讓你擔心了麼”顧峰伸手握住了那隻柔軟的小手,滿眼的疼惜。望著這溫馨的一幕,旁邊的程雪伊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諾諾,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麼苦”程雪伊撲到在許諾床前,拉著她的另一隻手哭著說道,許諾勉強轉了轉頭,看到淚流滿麵的程雪伊,不禁有些意外,“沒事的,雪伊,我又沒死,你哭什麼?該不會是想咒我吧?”許諾打趣道,伸手想替程雪伊抹去滿臉的淚痕,卻發現左手仿佛失靈一般,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這是怎麼回事?”許諾回頭對上顧峰心疼的眸子,“許諾,沒事的,你的手隻是傷的重了些,很快就會好的,還會跟以前一樣的”顧峰安慰道。
聽到這句話,許諾才開始仔細打量自己的現狀,隻見自己的一條腿仿若骨折似的被高高的掉在病床上空,左手纏滿了繃帶,整個腦袋也被包的像個粽子似的,連左右移動都很吃力,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痛。原來自己已經傷的麵目全非了是嗎?難怪程雪伊會哭的那樣傷心,難怪顧峰會那樣內疚。
看著許諾仿若無神的雙眼,顧峰緊張的道,“許諾,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有好日子過的”看著顧峰的信誓旦旦,許諾不禁有些茫然,處罰她們又怎樣,自己還能像以前一樣嗎,自己的左手還能恢複靈活如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