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歌走後,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許諾他們班的教官也由原來的李維,也就是秦歌,換了新人。新教官是個溫和的人,雖然年齡也不大,但卻完全不似秦歌的嚴肅,總是溫文儒雅的微笑,看起來不像是軍人,倒像是個教書匠。在新教官的帶領下,許諾所在的高一(5)班進步迅速,並於一個月後順利的以全校第一的好成績奪得會操的冠軍,樂的站在主席台上的班頭楊嘴都合不攏了,看著許諾也是滿臉的讚許之意。
許諾知道班頭是知曉秦歌身份的,那一聲秦少卻不是白喊,因此也曾旁敲側擊過,隻是班頭嘴緊的很,一句話也不願多說,隻推說這些事,秦少斷不會告訴自己。許諾無法,隻得自己琢磨。那日,望著許諾急切的表情,班頭是真想告訴她,秦歌臨走時,確實有和他說過,請他以後三年善待許諾,保證她學習生活,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那份關心,說道許諾時異樣的溫柔,饒是經過歲月洗練的班頭也有些許的動容,那是如何的關心與愛護,才會急切的希望她身邊所有能照顧的人,好好照顧他心目中的女孩。隻是話到嘴邊,班頭還是忍住了,那日臨行前,秦歌冷峻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了,如果許諾知道,他也不會安生,最後隻得無奈,欺騙眼前柔弱的女孩。
軍訓結束後,正常的學習生活就開始了,巧的是,選座位時,許諾和程雪伊挑了左手邊靠窗的位置,而顧峰卻挑了她們後麵的位置,雪伊說是巧合,許諾卻知道那是故意,顧峰怎麼會離開程雪伊。隻是不知從這一刻起,他們三人的糾纏才剛剛開始。
“許諾,我忘了帶筆,借我支筆”後麵那人用手捅了捅她的脊背,“尼瑪,不帶筆,你上什麼學啊?”旁邊程雪伊譏笑的諷刺道,“許諾,別借給他”“那你借給我”顧峰順勢而上,許諾不禁啞然,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每次都不帶筆,問自己借,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問雪伊借吧。“滾,我才不會借給你”程雪伊無情的回複道。“給,下次別再忘了”許諾沒有說什麼,隻是直直的遞上了一支筆。“還是許諾對我好,愛你,嘿嘿”拿過筆賣過乖的顧峰還不忘給旁邊的程雪伊一個鄙視。“哼,小氣鬼”
“叮鈴鈴,叮鈴鈴……”剛下了課回到寢室的姐們,聽到這熟悉的電話鈴聲,均紛紛的翻了個白眼,“又是那該死的顧峰”“肯定是找許諾的”“哎,我說許諾,顧峰是不是在追你啊?”寢室之中,一片討論之聲,“你們在胡說什麼?”許諾淡淡的道,心裏卻有絲道不明的苦澀,大家都隻知道顧峰每天都會打電話約她,吃飯,唱歌,看電影,卻從不知每次都會在結尾時,淡淡的說一聲帶上雪伊。這個人何種心思啊,他想追程雪伊,卻又怕被拒絕,隻得小心翼翼的拿自己當擋箭牌,白白惹人誤會。害的自己每次都以害怕不適應為理由,拉上程雪伊,若是程雪伊不願意,她也就不用去了,因為他想見的人,從不是她,隻有程雪伊而已。寢室人都道她害羞,誰又知她心中的苦澀呢。好在程雪伊每次都很給麵子的出場,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顧峰是市裏的三好學生,班裏的學習委員,學生會的新任主席,校籃球隊的隊長,成績優秀又一表人才,喜歡他的人說不勝數,無論是明戀還是暗戀,這種敵意都不是許諾能承受的。隻是那人倒好像是偏偏要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一樣,每次出去都勾肩搭背的,他隻當是兄弟之情,別人看來,卻是無比親密的情侶。因此,每次許諾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總會遭到大多數人的指指點點,看,這就是許諾,顧峰的女朋友;不要臉,狐狸精;長成這樣,憑什麼啊?各種聲音,許諾都已熟悉了,也適應了。開始時,寢室的姐們和她一起走,總是滿胸怒氣,後來也漸漸習慣了,畢竟當事人都不甚在意,旁人何苦操那麼多心。隻是每次看到這場景,程雪伊的表情都很奇怪,生氣倒也是,但總和別的姐們有些不同,至於到底是哪裏不同,許諾也說不清楚,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