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絲蘿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特家對嚴北唐有救命之恩,誰也沒提過這件事啊。
特嘉佳這會兒的模樣,真是人見猶憐。
本來就白淨的她,還真的挺好看的,君絲蘿一直盯著她看,等著她開口說話。
她卻像不認識君絲蘿一樣,眼睛帶著楚楚可憐,看了一眼嚴占寬和嚴母:“我病了,最近日益加重。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就活不過半年了。”
“什麼?”嚴占寬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
嚴母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瞧著特嘉佳,滿眼都是疼惜。
而特嘉運也麵露難過,或許是他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特嘉佳親口說出,還是覺得心口仿佛被挖空了一樣,她可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孩子,你,說得真的嗎?”嚴占寬說話語氣放慢,放低了聲音,慢慢坐了下來。
“是。之前,本來有個合適的。北唐也答應幫我去說服的。可是……”特嘉佳說到這的時候看了一眼君絲蘿,就沒再說。
“可是什麼?你快說,你可別急死我們啊。”嚴母焦急的問道,同時也白了一眼君絲蘿。
君絲蘿一臉無所謂,心想,都看著她幹嗎?
又不是她不讓嚴北唐去說服的,關她什麼事!
“特嘉佳!”嚴北唐的聲音忽然傳來。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兒子,正好,你回來了。嘉佳說她得了好嚴重的病呢。”嚴母並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兒子都和特嘉佳在一起。
“他知道。”君絲蘿輕聲的說了一句。
嚴母裝著沒聽見。
嚴北唐陰沉著一張臉快步走了進來,一邊盯著特嘉佳一邊掃了一眼特嘉運,冷冽的聲音問道:“我已經答應幫你,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裏?”
“北唐,你別誤會。我本來隻是來看看伯伯和伯母的。沒想到,她忽然來了,就要我說清楚。我……”特嘉佳麵露難色,略帶哭腔。
嚴母也附和著:“是啊。都沒說什麼,你這麼凶做什麼呢?都是她忽然回來了,就一臉的質問。我們本來在這聊天聊得挺好的。”
君絲蘿沒再說話,她在好好思索著。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小計謀啊!
聽到嚴母的話語之後,君絲蘿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特嘉佳就是知道自己今天下午會回來,而特意選了今天下午來,而且在自己沒有回來之前,根本隻字不提自己病了需要幫忙的事,直到自己回來誤打誤撞的,反而成了她非說不可得推動力!
算計得真是不錯啊。
一旦想通,君絲蘿就更加淡定了。
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冷冷的麵龐,看著每個人,甚至包括嚴北唐。
她倒是非常好奇,到底嚴北唐會怎麼處理。
“北唐,這件事,我真的沒有想過在這說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特嘉佳虛弱的樣子,語氣都變得柔弱了好多,甚至有點兒疲倦的靠著輪椅。
“那你現在看過他們兩位了,可以回去了。”嚴北唐直接下了逐客令,語氣特別強硬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