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嚴,我想我們現在最好裝作素不相識,這樣對你我都好!”
陳曼雨說著話,就想要從白晟嚴的身邊過去。可是,白晟嚴怎麼肯這樣輕易的放她離開,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雖不大,陳曼雨卻怎麼也掙不開。
最後,陳曼雨索性不掙紮了,站在白晟嚴的麵前,臉色陰沉的看著他,目光疏離而冰冷。
“白晟嚴,你是想要拜托我不要讓你輸得太慘呢,還是想威脅我?這裏是法院,你再這樣糾纏我,小心我告你騷擾!”
陳曼雨的話篤定而堅定,字字如針,句句都紮在了白晟嚴的心尖上。剛才在法庭上,白晟嚴就有些詫異,他發現陳曼雨變了,原本那個溫柔可人,熱情活潑的陳曼雨已經不見了。
“我隻是想問問故人,這幾年你過得好嗎?”白晟嚴的語氣有些軟了下來,眉峰微蹙,語氣中夾雜著一股不明的情緒。
“白晟嚴,難道你得失憶症了?這幾年,我一直在監獄度過,你覺得在那裏會過得好嗎?”
陳曼雨冷笑著質問白晟嚴,那目光中迸射出一股火花來,白晟嚴有幾秒鍾的怔忡,他覺得陳曼雨是為了報複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設的一個局。
“白先生,你弄疼我了。再不鬆開,一會要耽誤開庭了!”
兩人正僵持著,鄭修溫朝著這邊走來。其實,他已經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了。雖然,隔得有些遠,聽不真切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鄭修溫心裏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曼雨,你怎麼還在這裏?”
鄭修溫的話溫潤如玉,尤其是在叫曼雨的時候,帶著一種情人間特有的寵溺的口吻。
“白先生有話要跟我說,耽誤了一會兒。”陳曼雨說著話,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晟嚴緊繃著的臉。
白晟嚴慢慢的鬆開了陳曼雨,他的手臂慢慢的垂下去。陳曼雨被他抓了半天,手腕被攥得生疼。鄭修溫上前一步,伸手拉住陳曼雨的右手,目光平和而溫軟。
“我們走吧。”
陳曼雨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在想什麼,或許是故意要做給白晟嚴看,她竟然沒有拒絕鄭修溫的牽手,任憑他牽著手從白晟嚴的身邊走過去。
物是人非,說的大概就是眼前的景象吧。白晟嚴緊鎖著眉頭,站在那裏半天,才緩步離開。
他不確定鄭修溫跟陳曼雨是情侶關係,但是看著她被別的男人牽走,心中隱隱的有一絲失落。
兩人回到休息大廳,陳曼雨便把手從鄭修溫的手裏麵抽了出來。氣氛有點局促尷尬,陳曼雨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跟鄭修溫說。
“你沒事吧?”鄭修溫似乎並不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這也是陳曼雨心中比較慶幸的事情。
“我沒事,放心吧。”陳曼雨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信心滿滿的笑著對鄭修溫說道。
再次開庭,氣氛一度變得緊張起來,白晟嚴也坐在陳曼雨對麵的律師團的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