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就是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這段時間陪他,其餘時間我還是回自己宿舍的,可這過了一個星期之後,老爺子忽然間問我,“你是不是看見過那些東西?”他這話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們也是知道的,高中那會我爺爺詐屍的事情,搞得鎮上那時人心惶惶的,半夜都不敢出門的,我和我媽還去吳浩家道歉了好幾天,我當時也是隨口應了一聲,表示是有過,但也不完全是。
那一晚已經是十點多了,我本來是該回去了,但因為這話,老爺子坐在那裏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但如果你願意幫我個忙,我可以送你一棟宅子,”說這話時,老爺子也是顯得很淡定,仿佛早就知道我會答應,但我想,換做每個人也都會答應,畢竟人是最貪婪的動物。
“什麼忙,您說,我盡能力,”我當時也是想聽聽看要我幫什麼,或許他這些天和我師傅不合就是因為這事也說不定。
那一夜,我從老爺子家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靜的可怕,我回到宿舍那一瞬間,趕緊衝上床披著被子,巴不得馬上能睡過去,連襪子都沒脫當時......
杜澤講到這裏,站立了起來看了下四周,然後莫名其妙的問了白冰一句:“有沒有感覺到?”白冰搖了搖頭,他這才又坐下,看了下桌子上的白蠟燭,我的眼光也同時看了下白蠟燭,已經快點燃完一半了。
他臉上有幾分擔憂,但也就那麼一會,看完後他重新坐好,重新點著了一根煙,繼續開始講他的事:
果不其然,老爺子幾天之後,臉色也開始蒼白起來,而且也不怎麼吃的下東西了,就算我找他下棋他也沒什麼精神頭了,他告訴我,今晚就可以實施了,我當時聽完後,不免還是有些害怕,雖然我知道這事遲早要來,也有做好心理準備,但直到那一晚,眼前的場景讓我至今難忘。
那晚快十二點了,老爺子也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還有些氣息,連眼睛都開始閉上,我知道,他那是快不行了,但他交代過我,這事不能告訴我的師傅,所以當時也隻有我在場,忽然間,他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快,趕緊,它們快來了。”
我趕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一碗清澈的水,一個一米多的紙人,一條紅布,一些好酒和白米飯,還有一捆綠蔥蔥的柳樹條,這些可是我大早上去割來的。
東西都拿好後,我趕忙的把柳樹條全部放到了老頭身上,再用紅布給蓋上,隨後把紙人放到了紅步上,接著小心翼翼的把那碗清澈的水放到床腳邊,最後再是把酒和白米飯放到了大門外麵,做完這些,我感覺房子裏開始冷了起來,而且老爺子的呼吸似乎也停止了,我一刻也不敢怠慢,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紙錢蹲在門口燒了起來。
不多久,一陣冷風吹過,吹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覺得特別刺骨,當時也是入秋了,當也不至於那麼冷,緊接著,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個紙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動了起來,像是活了一樣,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張床前,赫然的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衣服,頭戴高帽的人,下一秒,那人的臉慢慢轉了過來,臉色蒼白的像白粉一樣,手裏還拿著根白棍子,臉上卻掛著極其詭異的笑容,中間又是吐出來一條鮮紅色的大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