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之前有交代我,不管到時候看見什麼,都要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否則後果不敢想象,當時我還以為有什麼,結果眼前的景象卻把我嚇得全身直冒冷汗,我心想,麵前這位哪裏是人,根本就是民間人們口中常說的白無常。
我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他那頂高帽上很清晰的寫著:“一生見財”四個字,如果是黑無常,他的高帽上則是會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字,這個是小時候聽村裏老一輩人講起過,更何況他這樣一身裝扮,以及這樣的相貌,肯定是錯不了。
我當時恨不得撒丫子走人,可是身體卻是很不聽話,腳像是紮了根一樣動彈不得,沒辦法,我隻能蹲在地上繼續燒紙錢,這紙錢一張的往火堆裏放去,也越來越少,而那個白無常站在那裏有一會了,也沒有走開,他這一沒走開,我背後的汗還在不停的往外冒。
突然,他像是知道我能看得見他,既然從屋裏慢慢的走了出來,他那臉上的笑容,讓我不經意間想起了日本的恐怖片裏的鬼,他走到我的麵前,我強行鎮定讓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他就在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了,我知道,隻要我一站起身來,就會看到他那張十分詭異的笑臉。
也許是老天爺幫了我一把,沒多久,外麵的雞叫了起來,叫的很大聲,這一聲雞叫,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活活的把我從害怕中拉了出來,隨之這一聲雞叫聲,那個白無常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杜澤這事講到這,房間裏突然有白光閃了一下,照的我嚇了一跳,可等我看清楚,卻是白冰對著我和陳維用一台老式的相機拍了張照片,拍完後,杜澤才站起來去打開了房間裏的燈,剛聽完杜澤講的事,我整個人現在是有些害怕,“後麵的事呢?”我很希望他能把後麵的事講給我聽,不然我今晚肯定又要睡不著了。
杜澤用眼神像是在跟示意白冰什麼,而白冰也從相機裏抽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陳維。
陳維看完後臉色霎時間變得更加難看了,我從他手裏把照片拿了過來,沒想到,看完後我直接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像是被蛇咬到了一樣,我簡直難以相信。
黑白色的照片上,是我和陳維坐在同一條沙發上,兩人的表情很緊張,看得出剛剛杜澤講的很精彩,可詭異的是,在我和陳維中間的位置,卻坐著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大小和人差不多,看不出是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肯定是髒東西。
“白冰,這是什麼?”我看了下手機,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這個時候要是開這種玩笑,恐怕一點也不好笑。
“這是一條鬼魂,它剛剛就坐在你們中間,不過,現在沒事了,”她說完後拿過杜澤的打火機,打著後就把照片給燒了。
“抱歉兩位,我隻是怕你們不相信我所說的,所以我采取了一些措施,而這條鬼魂,就是我引來的。”
杜澤說完這句話,陳維猛地一站起來想過去打他,我拉住了他,讓他往下說,我相信杜澤跟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肯定不會害我們,我壓住心中的恐懼,讓他繼續說下去。
“在這之前,我先把剛剛說的事給你們講完。”:
當時天剛蒙蒙亮,我才鬆了一口氣,走進屋裏掀開那張紅布,和那些柳樹條,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老爺子居然開始有氣息了,不過很微弱,等過了許久他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當天中午,他就能坐起來吃東西了,不過也是吃了一丁點,他吃過完東西,才把這一切的告訴了我。
原來老爺子曾是一位算命大師,懂的玄學這方麵和看風水算命,在當時也是出了名的,可到他兒子這一輩,卻沒人想要了,老爺子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兒很早就嫁人了,他兒子也就是我的師傅,從小就喜歡石雕,不喜歡這些,前幾天鬧矛盾的原因,就是跟這有關,因為老爺子居然要他的兒子來幫他騙過來勾魂的陰差。
當時我師傅聽完後氣衝衝的離開了,老爺子居然能算到自己的命數,這也是有夠厲害的,至於他為什麼要我這麼做的目已經很明了了,可這樣騙過了來勾魂的陰差,雖然說躲過了一劫,但以後下地獄肯定會受到巨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