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手說:“謝謝了。”
文豐靠在門邊:“不推辭一下。”
段敏敏把信封丟進書包:“你給我這麼多是認可我值得這麼多,我如果推辭是否認自身的價值,所以不推辭。”
“段敏敏,你和林銳都不像正常小孩。”
你也不像正常大人,我有說什麼嗎?段敏敏攤手:“明天早上七點我會準時參加排練,明天見。”
文豐的樂團是自己回國後攢的,裏麵的每個人都由他親自選取,所以大家對他有同僚的相親也有老板的尊敬。
知道段敏敏臨時參與聯彈,沒經過長時間的排練磨合,讓他們憂心忡忡。
第二天一早,段敏敏和文豐一起到了音樂廳,樂團已經準備就緒,離十點的開演隻有三個小時。
文豐跳上舞台對段敏敏說:“走一遍?”
段敏敏聳了肩膀:“你們走一遍我聽聽。”
台上的資深樂器家對段敏敏的自大顯出了不滿,其實她不是自大,她無非需要了解一下這場音樂會的風格,樂章有沒有改動,文豐的手速以快著稱,她單憑技巧跟無疑是拖他的後腿,這是一場音樂會,不是體育館的商業活動。
段敏敏坐在台下聽了一遍,她招手讓文豐過來。
文豐蹲在台邊,段敏敏站在台下,兩人湊在一起。
段敏敏說:“你走的都是短曲目,打算放在上半場還是下半場?”
“上半場。”
“你覺得我跟第幾曲目?”
“第二曲目,對你比較輕鬆。”
段敏敏問:“所以我臨時加進來?”
文豐伸了手:“恩,上來練習一遍。”
段敏敏搖頭抓住文豐的手登上台:“你們是主要的,我隻是附帶,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流程,這樣對你的樂團不好,你再彈一遍,我走個場,別把出場退場搞錯就行了。”
文豐有些吃驚段敏敏的穩重,看她吵架的架勢可沒有這份沉著。
段敏敏站在台上,對望著他倆的樂團成員們笑著:“各位哥哥姐姐,我叫段敏敏,來自S市,是文豐哥的後輩,這場音樂會是文豐哥和你們的音樂會,我隻是機緣巧合下過來幫大家助興,並沒有別的意思,所以你們怎麼練習的就怎麼演奏,不用把我放在心上。”
段敏敏的自謙和文豐當時的通知有很大的出入。文豐告知樂團,段敏敏要來聯彈的時候,是希望他們做好配合,大家都以為文豐想借機捧自己的人出彩,但人真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小小一個姑娘,卻用最樸實的言語寬慰了他們的心。
段敏敏深知,做事前要先學會做人。
這是文豐的首場音樂會巡演,讓整個樂團配合她,是殺雞用了牛刀,樂團裏的人哪個不是苦練多年的樂器,好不容易能進入樂團,隻待一展長才,卻發現老板放了降落傘下來,他們會有心理落差感覺不平衡從而不滿,帶著不滿情緒又怎麼好好的演奏。
段敏敏也是出於為文豐著想,說了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