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商人之家,父親是個商人,母親是個很美麗又節儉的女人,所以家境十分富裕。記得小時候,家裏剛剛蓋了新房子,父母忙著經商很少顧得上我,就讓比我僅大五歲的小姨照看我。那時的我調皮搗蛋難管教到了極點,經常把小姨氣哭了。小姨為了哄我,開始教我畫畫。
那個時候,從沒想過鉛筆除了在父親手中可以畫出橫平豎直的設計圖之外,還能在小姨的手中畫出大千世界。於是,我的世界多了些許浮想聯翩,少了幾分調皮搗蛋。從那一刻起,畫畫開始在我心中紮根發芽,小姨變成了我心中最漂亮的女人。時過境遷,轉眼多年過去,我沒成為畫家,但愛畫的那顆心卻從未死過。
“董哥!董哥……”
“啊!”也不知道鍾步華喊了幾聲,我才從短暫而又無憂無慮的童年中醒了過來。“先進來坐吧!”
“董哥,剛才想什麼呢?我一連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啊!沒什麼。我隻是想起了我的童年和我小姨。”
“為什麼突然想起你的童年和你小姨了呢?”
“因為小姨教過我畫畫。”
“這就難怪了,原來董哥也學過畫畫啊!”
“小姨隻教過我一些皮毛。”
“學過畫畫那更好了,比我這個一點兒繪畫知識都沒有的強。”他把畫遞到了我的麵前,說:“董哥,你從這幅畫能看出什麼?”
我接過他手中的那幅濃墨重彩的油畫認真地欣賞了起來。說實在的,我看了好久,就覺得它隻是一幅風景油畫。
在科技高速發展的今天,尤其是高分辨率數碼相機和高清攝像機的出現,都使我始終覺得繪畫做為一種藝術有些多餘,盡管我很喜歡畫畫。我始終搞不明白,現在又不是古代了,要留住某些影像,隻要按一下快門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用鉛筆、毛筆、蠟筆和各種畫筆勞心費神地塗來畫去呢?最想不通的就是油畫了。
自從法國莫奈創作了的《日出印象》之後,很多油畫能逼真到以假亂真。當然,莫奈的油畫我很喜歡,尤其是那幅有橋的《睡蓮》。而眼前這幅畫就逼真到仿佛正在看穀哥的衛星地圖。不管是整幅畫中山體的著色深淺還是山上花草樹木的濃墨重彩,都仿佛照相照出來的一樣。惟一讓我感覺不順眼的是畫上的那條路。那條路似有似無、若隱若現,仿佛在向我們傳遞著什麼消息,又好像略有所指,但我明明覺得這畫裏有名堂,可就是說不出什麼。
於是我說:“這就是一幅風景油畫嗎!你多心啦!事情已經結束了,別遇到什麼小事平常事就大驚小怪起來。”
“不會的,我堅信曲園一定是想向我們傳遞什麼消息。”
“就算是吧!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想幹什麼?”
“董哥,我想你幫我去問問文化宮的那個李小英小姐。”
“哦!”我這才想起了那個辦事認真、做事古板的李小英小姐。“可是我跟她也不熟啊!”
“你同學季鬆鬆跟她熟啊!”
“好吧!我答應跟你去找她,讓她幫忙看看。可如果她也看不出什麼呢?”
“那我就真的死心了。”
“好!今天我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