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與板栗是阿羅得密城食品工廠裏最年輕的工人夫婦,他們本該生活在一個偏僻又寧靜的村莊裏,過著閑暇的日子,但因生活中的經濟貧乏,不得不移居到繁華的阿羅得密城裏尋找工作。

就在前段時間,美國的頂級恐怖分子掙脫法律的束縛,在世界各地肆意妄為,同時炸毀了很多所警局,發生多起殺人案,美國居民正處於慌亂之中。如今,無人知曉他們的去處,也沒人知道他們正在朝著阿羅得密城的方向蠢蠢欲動。

“燒餅師傅,這個燈泡怎麼按不亮了,你能過來看一下嗎?”燒餅轉過頭,一張陌生的臉孔映入眼簾,那應該是新來的員工吧。

“誒,好!”燒餅應著,一邊把塞在褲兜裏的手套掏出來重新戴上。

“先吃飯再修,一會菜涼了味道就不好了。”板栗從籃子裏端出一碟碟香味撲鼻的小菜。雖是小菜,也足以讓燒餅垂涎三尺了,因為這是他心愛的妻子精心準備的。

“一會就好。”燒餅把板栗擁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額頭,“等我回來。”

新員工遞給燒餅一架人字梯,燒餅將人字梯立在燈泡的正下方。

“這個燈泡我前幾天剛換過,怎麼這麼快就壞掉了?”燒餅爬上了人字梯。

“我想,應該是電路壞掉了吧。”新員工露出狡黠的微笑。

這時,梯子開始熔化,透過他的手套、鞋子,與他的皮膚融為一體,讓他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燒餅扭過頭,看見新員工正喪心病狂的笑著,“你是什麼人?”

“美國人。”他仍笑著,摘下帽子。

燒餅掙紮著,希望能把這該死的梯子與自己的身體分離,可終究無濟於事。

他的笑聲不斷傳來,在燒餅耳邊回響,並且越來越洪亮,直到震耳欲聾、將鼓膜震碎。

這時,梯子開始分裂,將燒餅的身體拉扯著,汗水不停地從他額頭滲出,順著他精致的臉龐落到地麵。

“嘶……啊……”板栗聽見了房間裏的動靜,男人的笑聲、燒餅的呻吟聲、喘息聲……全都混合在一起,使她意識到危險與恐慌。

板栗循聲而來。鮮血從燒餅腹部滲出,隨著他的一聲嘶吼,腹部裂開一道口子,軟踏踏的內髒與黏糊糊的血液從那裏一湧而出。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地上零亂地散落著燒餅熱烘烘的內髒,失去內髒的軀體軟踏踏地掛在梯子上,鮮血到處都是,順著白色的牆壁流下,留下一道道令人作嘔的血痕。還有那個新員工……不……美國佬!他的臉上、身上沾滿了血液,還有他的眼睛,瞪得好像眼珠子隨時能夠滾出來,眼白裏布滿了黃色、紅色的血絲。他笑著,臉上的肌肉堆在一起,一個猙獰的笑臉,一個殺人狂的笑容。

板栗嚇得撲通一下坐在了地板上,用手緊緊地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失控地叫出聲來。

燒餅……就這樣死了?板栗揉了揉填滿淚水的眼睛,望向燒餅。他的額頭仿佛還有汗水,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經曆了許多痛苦的東西終於得到解脫的孩子,嘴角似乎掛著微笑,又似乎皺著眉頭……

美國佬走過來,臉湊近板栗,用他那沾滿鮮血的拇指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珠,一字一頓地說:“stupid chinese !”然後大笑著走出房間並撂下一句話——get out of here 。

“get ?out ?of? here ?”板栗重複著他的話,她聽不懂英文,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想幹什麼——報警。

板栗咬著牙站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工廠。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滾滾硝煙中,工廠瞬間成了一堆廢墟。

板栗緊緊地捂住嘴巴,眼淚不斷地從眼眶裏冒出來,但她仍未停止奔跑。

……

“工廠都炸了!你們難道……”板栗指著警察局門外,撕心裂肺地哭著。

“我很抱歉,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犯罪分子太猖狂,警方調查過他們,卻連他們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

“那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殺死我們更多人嗎?!就算一天殺十個,沒人製止,他們很快就會把中國13億人殺得連渣都不剩!何況他們還不止一天殺十個!你們就這樣看著?!”

“這位女士,請你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警官遞給板栗一條手帕。

“我家燒餅才二十三歲……我們還……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我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板栗把警官伸過來的手狠狠地拍走,“你讓我怎麼冷靜?!嗯?換做是你?我想你和我會是同一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