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分鍾對於霍錫池來說,就像十年那麼漫長。
方翎憶一開門進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重重的按到了牆上,身體被緊緊的壓製在灼熱的胸膛和冰冷的牆壁之間,帶著不可反抗的力道。
男人身上的味道讓方翎憶認出了來人是誰,索性不在掙紮,順從的貼在牆壁上。
極具侵略意味的薄唇襲上她的唇瓣,急切而又霸道,像是突然找到了丟失很久的珍寶,那種狂喜衝上頭腦,讓人發狂。
櫻唇被蹂了很久,方翎憶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磨破了,嚶嚀一聲,手臂撐在兩人胸膛之間想要推開霍錫池。
察覺到方翎憶的拒絕,霍錫池像發了狂一樣加重了力道,懲罰似的用牙齒咬弄著她的唇,直到嘴裏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方翎憶心裏低咒,不知道霍錫池又發什麼瘋。
上身被壓的死死的,於是屈起膝蓋,就想撞上去。
沉淪在溫柔鄉裏的霍錫池仍然保持著本能的警覺,輕易的躲過了方翎憶的攻擊,也放開了她的櫻唇。
“方翎憶,你是打算謀殺親夫?”
“死不了”方翎憶摸了摸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跡,沒好氣的說。
“不行,那你下半生幸福怎麼辦?”
方翎憶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接話。
霍錫池仔細觀察了方翎憶的表情,看到她真的沒有什麼異樣,才終於放下心來,一個大掌攬過方翎憶的細腰,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貼在方翎憶的耳邊,心有餘悸的說道:“方翎憶,你嚇死我了。”
說話的時候帶著點風,吹得方翎憶耳朵癢癢的,聽到霍錫池的話,心裏一陣顫抖。
霍錫池是在擔心她嗎?
“剛才跑到哪裏去了,手機也不接。”
心裏思量了一下,方翎憶決定不把院長的事情告訴霍錫池,反正院長也沒有占到便宜。
“放在包裏,上衛生間忘記帶了。”方翎憶語氣淡淡的。
霍錫池也沒多想,本來也隻是隨口一問,他想說的並不是這件事。
“唉,”霍錫池猶豫了一下,開口跟方翎憶說,“放心吧,這件事我會給你擺平的。”
“這些報社,也該換人了。”霍錫池話裏透著冷酷而隨意,仿佛隻是在討論今天中午要吃什麼,而不是決定一家報社的生死去留。
方翎憶推開霍錫池,搖了搖頭,悠悠之口是堵不住的,後麵她還需要報社記者幫她洗刷冤屈,第一個動報社不是最好的選擇,隻不過是泄憤。
“這件事我自己來。”
她想親自揪出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這麼恨她,要毀她清白,毀她名聲。
是方筱童?
她應該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那到底是誰?
“我來。”
霍錫池語氣強硬的對方翎憶說,眼中滿是不容置疑。
方翎憶剛張口想要拒絕,就被霍錫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出不了門?”霍錫池盯著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一點都不讓他省心。
“我不能讓我的女人置身在風險之中,要不讓我插手查清,要不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家裏,哪兒都不許去。”
話雖如此,其實不管方翎憶態度如何,霍錫池都打定主意徹查這件事。
如果隻是單純的意外還好,如果讓他知道有人設計方翎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霍錫池的態度,方翎憶無奈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是她覺得自己欠霍錫池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已經沒辦法還清。
這樣把控不住的情況,讓方翎憶覺得恐懼。
羈絆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一旦兩個人有了羈絆,那麼未來就會變得撲朔迷離,隨之而來的是淚水,背叛,傷心,曾有的歡樂也會在悲傷中化為最鋒利的刀。每次想起,都會在心上新添一道傷口。
就像——
媽媽。
方翎憶討厭這種感覺,也不想再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