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方筱童在楊子聰懷裏“嗚咽”的哭了起來。
男人將她摟得愈發緊了些,見她啜泣,心疼道:“這怎麼能怪你?我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她管不著,而且,她明知你懷了孕竟然還撞你,這樣的人我看著都惡心,哪裏和我般配!”
惡心?
她的腦子沉得更厲害了些,心下的怒火也狂湧得更加凶猛,她冷冷瞪著楊子聰。
方筱童說她太愛他,她那一瞬間竟是找不到話反駁。
不愛嗎?
不愛當初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她隻道,原是自己愛錯了人。
她的心疼得厲害,餘光猛地躥進一道正在向她移動的身影。
她別過頭,就瞧見霍錫池那張冷峻的臉,男人看似緩緩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實際是走向她身後的走廊,淡漠的視線緩緩從她臉上掠過。
她想起楊子聰踏進酒吧前點頭哈腰的樣子。
原來是碰到了這個男人。
在他麵前,是不是所有人都低到塵埃裏?
是不是,沒有人抬得起頭來?
她不知想到什麼,妖豔的紅唇勾起一笑:“愛?般配?你覺得就他也配我愛?方筱童,一隻我從來沒看上眼過的破鞋,也就你喜歡而已!”
說罷她執起不知什麼時候調酒師又調好放在桌上就溜了的酒,狠狠灌了一口,轉身一把扯住正好走到她麵前來的男人的領帶,用力將男人的身子拽過來,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
在場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
沒料到這杯酒竟這麼烈,方翎憶咽了一小口,下意識將其餘的統統渡向霍錫池口中,酒順著二人的唇角滑了下來,霍錫池品了一點,很烈,但有點甜。
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落在方翎憶迷醉的臉上,沒有回應她也沒有推開她。
酒一下肚,小女人醉得更厲害了些,在男人唇上舔了一口,遂即從他身上起開。
她還拽著他的領帶,雙眸微眯起來,亮得出奇:“我的男人,可不是些不入流的囉嘍!”
她說這話時輕輕的瞟了楊子聰一眼,後者仍震驚不已。
上流社會的圈子裏沒有一人不認識這個俊美得像毒藥一樣的男人。
他生來就像是帝王,翻手為雲,覆手便是雨。
方翎憶扯了扯領帶,霍錫池被迫往前走了一步,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她腦子發暈,腳下踉蹌,男人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收進懷裏,唇邊揚起一絲危險的笑意:“恩?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在場的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方翎憶擰了擰眉,瞪了同樣瞪大一雙眼現在臉也不白肚子也不疼了的方筱童一眼,醉了的她罵起人來更像是嬌嗔,媚得像毒品,沒有一絲魄力:“一群傻逼。”
她的話音一落耳側就傳入一聲十分好聽的輕笑,一回過頭就看見一張放大版的臉,性感的薄唇,她瞧得出神,一挺腰又貼了上去。
甜。
霍錫池掰過她的身子將她摁進懷裏,涼涼的瞥了楊子聰一眼,抱起方翎憶轉身繼續走向走廊。
邊清見自家主子被強吻後竟然抱起罪魁禍首就走更震驚得目瞪口呆。
“霍爺……”
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當即噤了聲,乖乖跟上。
男人來原是有事要辦,被方翎憶一鬧,反抱著她上了樓。
將她放在床上,他轉身正要走出去,忽地被人抱住。
方翎憶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你也要走嗎?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
霍錫池轉過身,眸子微微一沉:“放手。”
見他好似衝她發火,原本就被氣得不輕的她小臉登時皺成一團,更團團抱住他的腰,吼道:“不放!”
明明看起來很是委屈,底氣卻很足。
男人看著她這樣,隻覺好笑,單手抬起她的下巴,他輕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翎憶隻覺得他好眼熟好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眼前的男人是誰。
她醉得很是厲害了。
聽他輕聲細語的,她也不吼了,委屈的撒嬌:“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抱著他的腰晃了晃,殊不知她是坐在床上,晃起來身前的傲人就一直在他最要命的部位上磨來磨去。
他會吼她放手也是這個原因。
掰開她的手,他將她抱起來,腹下的火熱已經悄悄昂揚起來。
男人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的鎖在她臉上。
見他不理,她摟住他的脖子,身子順勢緊緊貼在他身上:“恩?不要走好不好?”
“你確定?”沙啞的聲線似在隱忍著什麼,他擁著方翎憶滾燙的身子,頭一次覺得,長這麼大,有什麼東西是他克製不住的。
“不要走……”話未說完就猛地一把被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