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掩腹皺眉的侍書,傾城佯裝不悅:“這怎麼行!我若是認輸了,便是對涼音的不尊敬。平日裏我總告誡你們道理,怎麼這會子竟全都忘了?!”
“可是……”侍書苦悶的垂下頭,撅嘴道:“可是,侍書早就餓了。”
“噗嗤~”涼音不禁掩麵輕笑,就連落日的餘暉都黯淡了下去。
“季姑娘笑我~!”侍書跺腳,將那撒嬌賣乖的小性子使得淋漓盡致。
季涼音再次掩麵輕笑:“我這哪裏是笑話姑娘,是覺得姑娘嬌俏可愛,這才笑出聲來。侍書姑娘若是不願,涼音給姑娘賠罪就是了……。”
“你別慣她!”傾城扯了扯涼音的衣袖:“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若蒙不棄,涼音隨我去吃飯如何?今日的比試不分勝負,他日定要再比一場我方才過癮。”
季涼音尷尬的笑了笑:“既是未分勝負,涼音怎好讓姑娘破費。”
“無妨。”
傾城攜了涼音的素手緩緩地往山下走去,因山路較陡,且崎嶇坎坷,所以,一路之上,那隻牽扶著涼音的玉手都不曾放開。
看著這一路上對自己體貼細微的傾城緊緊的牽著自己,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涼音的嘴角浮上一抹甜蜜的笑容,握住涼好的手不由得緊了一分。
看著傾城與涼音二人如此親近,侍書的心中猶如打翻了醋壇子,直冒酸水:“我竟不知道小姐與季姑娘的感情如此的好,好到能將侍書拋到一邊不聞不問!”
傾城無語:“我們二人自詩書裏得來的感情自然是旁人不能知曉的!”
涼音搖搖頭,對侍書‘爭寵’的表現頓覺無奈隨即對身後離自己不遠的丫環說道:“薔薇,你與侍書姑娘好生攙扶著,切莫摔著了。”
“小……!”不待侍書說完,薔薇便蹦著來到侍書身邊,扯著侍書的胳膊,笑道:“她們二人通過詩詞成了益友,你應該為她們高興才是!不過,看這情形,二人是少不得要秉燭夜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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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沒想到本王悉心栽培了這麼多年的人竟全都是廢物!”
“王爺息怒!”清風不敢上前,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說錯了話,到時候王爺生氣不要緊,隻怕會將這王府給拆的一根木頭都不剩。
揮手打翻了下人剛奉上來的新茶,顏玉七惡狠狠的道:“她一定會回來,而且是乖乖的回來!”
清風猶豫了片刻道:“爺,女主子會不會根本沒走遠,而是在汴州一帶停留?”
顏玉七冷哼:“依她的性子,是不會乖乖的呆在近城等著我去的。”頓了頓,玉七又道:“去暗牢。”
跟隨著玉七行至牢房,腥臭的氣味頓時撲鼻而來,偌大的牢房竟隻有兩盞油燈孤苦無依的依附在牆上,跳躍著的火苗像是要將自己最後的一點點能源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