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一聽,信以為真的站起來走到門口說:“不會吧,最近小偷這麼猖獗嗎?”伸出頭看了看走廊,確定沒有可疑人員後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熱水房外邊有個鐵架,是學校為暫時不方便打熱水的同學準備的暫存處,這個時間段上邊幾乎放滿了水壺,梁曉宇和童安走到熱水房把水打滿,然後在鐵架上找了個空位置對童安說:“這兩天操場上電器和國貿有籃球比賽,不去看看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聽誰說的?”童安反問。
“想知道消息除了用眼睛看,還可以用耳朵聽,人要是心裏堵了,眼睛跟耳朵就會不好使,所以你心裏八成是被堵了,走吧,去操場我幫你疏通疏通。”
兩個人把水壺放到鐵架上朝著操場走去。
梁曉宇看著童安一路上低著頭不說話,就主動開口:“怎麼回事兒?說說唄!”
“什麼怎麼回事兒?”童安確實是不知道梁曉宇在問什麼,一臉問號的看著梁曉宇。
梁曉宇忘記了,跟童安聊天千萬不能有太大的跳躍,要不然他的思維就會跟不上,也不能拐彎抹角,否則他絕對會答非所問,總之童安對一切帶有花哨嫌疑的聊天技巧具有先天的免疫力,這種免疫力來自於天生的低情商係統。所以最愉快的溝通方式就是一問一答,簡單粗暴但絕對有效!
兩人走到球場一側的雙杠旁邊,同時翻上雙杠,肩並肩的坐在一根杠子上,比拚兩人的平衡能力。
切換到一問一答的模式後,梁曉宇開口問:“前段時間天天跟馮欣泡在一起,一天到晚寢室裏就沒你的影子,最近怎麼天天呆在宿舍,沒去找她嗎?”
童安被梁曉宇戳到痛處,猶豫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的說:“曉宇,你說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前一段時間我跟她在一起就見她愁眉苦臉,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對我的態度也很冷淡,後來她說想靜靜,讓我這幾天不要去找她,我就沒有去找她,昨天實在是忍不住想見她了,給她打電話結果她說家裏有事情她回家了,你說她是不是故意不想見我......”
梁曉宇深吸一口氣,暫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童安,他又不是當事人又怎麼會知道其中的謎底呢,隻能盡量的搜索一些安慰人的詞彙寬慰一下小夥伴。
球場上電器學院的一個隊員飆出一記三分球,梁曉宇抬頭看過去,哐當一聲,籃球順著球框轉了一圈落盡網內。
“漂亮!”梁曉宇喊了一聲。
童安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黃鶴樓看了看梁曉宇:“你要不要抽?”
梁曉宇低頭一看,心裏納悶這小子跟誰學的抽煙,難道愛情有如此大的魔力,竟能讓像孩子一樣單純的童安過渡成一個叼著煙卷的成熟青年?但無論如何梁曉宇都覺的拿著香煙的童安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穿了一身大人的西裝,顯得格格不入。
梁曉宇笑了笑伸手接過煙,問:“什麼時候會抽煙了?”